陳一想過嚴重,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一世語塞,“怎……怎麼會?”這些年他是看著葉歡和傅晏州一路走過來的,葉小姐的身體一直都是很好的,怎麼會……
看著他錯愕的樣子,林子壓著心口翻湧的悲傷和怒意道,“怎麼不可能?她得的是胃癌,知道為什麼嗎?這五年來,她為了給傅晏州那個混蛋拉投資談合作,沒日沒夜的應酬喝酒,無數個夜晚,她喝到胃出血,全身筋攣,而你們的傅總呢?他在做什麼?他在陪著其他女人花前月下,忙著造娃,垃圾!”
她是恨傅晏州的,恨他辜負了葉歡,恨他在葉歡最後的日子裡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陳一愣在原地,一時啞口無言,他是旁觀者,無法評判當事人的對錯。
可他跟了傅晏州那麼多年,很多事,他知道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通知傅晏州,否則……
傅晏州的婚禮全城矚目,無數人早早等在婚車經過的路兩邊,等著撒喜糖粘喜氣。
車外祝福聲連綿不絕,車內,傅晏州心神不寧,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昨晚的夢,太過真實,想起夢中葉歡被骷髏吞噬時絕望的樣子,他的心就一陣接著一陣的疼。
莫名想起出門時陳一給他打電話時要說的話,他下意識的去找手機,但發現手機被母親拿走了。
拿著手機的傅母,想著今天不能讓工作狂的兒子被工作影響,索性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於是陳一的電話一通都打不進來。
嫁女兒的江家,一樣很熱鬨,江雨欣的幾個伴娘在陽台上看到傅家婚車進了大門,便興奮的開始在房間裡四處藏鞋,躍躍欲試的準備堵門。
“雨欣,婚鞋藏哪兒啊?”伴娘們太過激動,一時間倒是不知如何藏婚鞋了。
江雨欣滿臉幸福,笑道,“不用藏,放我旁邊就行。”她才不要像彆的新娘子一樣為難晏州,耽誤他娶她的時間。
伴娘們被她這樣逗笑,都聽了她的,於是傅晏州拿著手捧花很快就進了新娘子的房間。
傅晏州很帥,不是普通人那種帥,是那種鶴立雞群的俊朗,江雨欣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迷上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嫁給他,看著他穿著西服俊美無雙的站在自己麵前,江雨欣害羞的地下了頭。
心中是克製不住的歡喜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