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州沉默,默認了。
葉歡卻是覺得諷刺至極,良久,她微微抽了口氣道,“既然決定要照顧她一輩子,為什麼還要將我帶回冰城,還要說和我結婚這種話?”
“我不想失去你。”傅晏州說得直白,“三年前我自以為是為了你好推開你,差點永遠失去,所以這一次,我隻想將你留在我身邊。”
看著他隱忍內斂的眸子,葉歡垂眸,“倘若我不願意呢?”
“除非我死。”傅晏州開口,眸色漆黑透著異常的平靜。
葉歡不再開口,隻是平靜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一個滿眼譏嘲淡漠,是她。
一個隱忍固執甚至有些瘋狂,是他。
葉歡知道,他傅晏州決定的事,她改變不了,何況,現在的她一無所有,沒有任何話語權。
她輕笑,“好,我等著你處理乾淨身邊的事,光明正大的娶我。”她這話裡帶著諷刺,葉歡清楚,江雨欣的存在過於特殊,他不可能徹底放手,而他也做不到光明正大的娶她。
至於為什麼答應他,葉歡想如果他們之間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在一起,她也想為曾經的葉歡試試。
葉歡的鬆口,讓傅晏州難掩激動,他看著她,眸子深深的注視著她,全然忽視了她眸中的譏嘲,“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
……
下午,鐘南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於抵達冰城。
幾乎沒來得及休息片刻,他便被帶到了醫院。
途中,他大致知道了傅晏州將他強行帶來冰城的目的,知道他是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折騰他一把老骨頭,鐘南天很火大。
進病房為葉歡看病前,他心中憋了怒,準備好好的數落數落這個插足彆人婚姻的女人。
但在看到病床上的葉歡時,鐘南天一愣,意外道,“是你?”
葉歡看見他,倒是並不意外,隻是禮貌微笑,“鐘教授,你好。”
打量著葉歡,鐘南天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葉歡的眼睛上,歎道,“你比上次我見你的時候更瘦了,雖然臉瘦得沒肉了,但眼睛還是很像。”
他這話,實在有些莫名,葉歡疑惑,“像什麼?”
“像我一位故人,你和她年輕時,有七八分相似。”鐘南天開口,說話間,他拿著葉歡的病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