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過來的這段時間之中,董仲穎並非什麼正經事情都沒有做,比如他學會了如何閱讀那些文縐縐的文書。
儘管他對於一些典故什麼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一般的信件還是看得懂的。
比如這封詔書的內容並不怎麼晦澀,也沒有什麼典故,董仲穎很清楚信件中的內容,隻是他沒有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寫。
信上隻寫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董仲穎去洛陽監國,甚至允許董仲穎帶自己的私兵進入洛陽。
這樣的事情董仲穎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決定,他召集了手下的眾多人共同商議這樣的一個問題。
現在董仲穎已經將他的治所從隴西移到了長安,畢竟隴西比較的偏遠,在很多時候不太方便,特彆是召集眾人議事的時候,往往需要好幾天,而長安則快樂很多。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去洛陽董仲穎是不想去的,畢竟洛陽給他帶來的回憶並不美好,也有很高的風險。
不過董仲穎知道,他享受著現在的生活,現在的地位,他必須要付出自己的代價,在這樣的事情上,他代表著的是他整個集團的利益,他必須要為之付出。
很罕見的,所有人都沒有發言,甚至連楊阜或者李儒這兩個董仲穎的“幕僚長”都沒有說話。
整個會場上隻有人呼吸的聲音。
董仲穎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過去他習慣的就是讓底下的人自由發言,然後選擇一個聽上去最多人讚同的意見,他的這樣的做法在大多數的時候能夠處理好政事。
但是現在麵對這樣的一件大事情卻沒有人發聲了。
“文優,你怎麼看?”沒有辦法,董仲穎隻能開始點名了,第一個被點到的人是李儒。
“我不知道。”李儒乾脆的回答,“我根本就不知道陛下想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相國想要做什麼?”
說好的自己首席謀士呢?董仲穎有些無語,第一次遇到一個一問三不知的謀士了。
“義山,你怎麼看?”李儒不行了,董仲穎隻能將目標放在了楊阜的身上,作為一個涼州出身的名士,在政務上頗有能力的楊阜也應該有策略的。
“我不知道。”楊阜也回答了這個問題。
看到董仲穎的目光,楊阜補充了一句說道:“在沒有搞清楚陛下真正的目的之前,我沒有辦法做出自己的判斷。”
楊修說道:“我聽我的父親說,現在朝廷的情況非常不好,整個洛陽十室九空,整個朝廷的府庫基本上要空了。陛下自然需要想一些新的方法了。”
“我聽說最近稅監可是派出了不少,恐怕朝廷的日子不好過了。”楊修繼續說道,“朝廷要維持下去,要麼。”
楊修看了看董仲穎回答:“或許相國就是朝廷新找的財源。”
“兩位大人之所以不敢說,因為他們怕自己的話語乾擾了相國的判斷,再加上他們地位夠高,或許代表著不是本人的意思。”楊修說道,“所以這些話也隻有我能夠說。”
楊修行了一個禮說道:“請相國恕我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