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騎離開袁營之後,行走沒有多少裡,就遇到了管亥帶著二十多騎兵前來接應於她。
“小姐,你沒事吧?”管亥有些擔心的問道。
從頭到尾,他都是反對張白騎一個人去見袁紹的。
“沒事,袁紹奕世公鼎,高風義軌,冠冕海內,資望夙著,有英雄之誌。我用言語激他,他必放我離去,更何況,他害怕相國。”張白騎說道。
雖然他和管亥說著話,但是他們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減慢下來。
“我去見袁紹之前,曾經拜托相國做出打冀州的樣子,這樣就能夠恐嚇住袁紹,不僅能夠放我回來,更是在談判中占據主動。”張白騎說道,“沒有想到相國的佯動是這樣的成功,完全唬住了袁紹。”
“如果不是相國做的這麼真,或許我可能就出不來了。”張白騎說道。
董仲穎的確做的真,因為他根本就理解錯了張白騎的意思。
張白騎的確叫董仲穎去打冀州的,考慮到董仲穎手上的兵力,也就做做樣子,讓袁紹感到威脅。
隻是當董仲穎聽說張白騎的性命看的是他的行動的時候,他完完全全當真了。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家夥,知道自己的,所以他寫信給了楊阜、給了李儒,告訴他們他準備打冀州了,問問他們有什麼打算。
儘管那些人並不知道董仲穎為什麼會推翻之前的決定,但是出於對於董仲穎的信任,那些人真的在做打冀州的準備。
他們的這些準備自然落入了袁紹的眼中,才有了袁紹的“誤會”。
“這一次其實我們有些吃虧了,如果您再堅持,說不定就可以拿到一半的上黨郡。”管亥繼續說道。
“不虧。”張白騎說道,“這一次的和議並不意味著我們和袁紹之間的和睦,這並不是和平,而是短期內的休戰,我想依照相國的誌向,將來和袁紹必定還會有一戰的。”張白騎說道。
“相國的誌向?”管亥問道。
“天下承平。”張白騎說道,說著她的聲音低了下去,“這也是我父親過去的誌向。”
儘管管亥沒有看出任何一點張白騎是怎麼推斷出董仲穎的誌向的,但是他依然相信著張白騎。
“這也是你這一次這樣冒險的原因?”管亥問道。
“是,即使袁紹最後殺死了我,那麼他損失的人望就會不足以支撐他和董仲穎爭雄,甚至將整個袁家的人望徹底埋葬。”張白騎說道,“不過即使我再怎麼激怒袁紹,他依然沒有殺死我,他的氣量也是值得我欽佩的。”
“你為了董仲穎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管亥很是驚訝。
“因為相國告訴了我他的初心和我父親是一樣的。”張白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