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朗早就被挖董仲穎挖了深坑埋起來了。
至於出言反駁,耿紀卻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現在他還處於嫌疑人的狀態,他才不想再一次扯進去。
“伯達或許已經出事了。”袁隗這時候站出來辯解了一句,“以我對於伯達的了解,他斷然做不出弑君的事情。”
“但是他做的出謀刺秦王的事情。”賈詡接著袁隗的話語繼續講下去了。
“司馬伯達在秦王府中收買了一些眼線。”賈詡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袁隗就打斷他了。
“這樣的事情很正常,我的府上恐怕秦王的眼線也不少吧。”袁隗說道。
“這樣的事情當然正常。”對於眼線的事情,賈詡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這些眼線全部出現在了田獵的現場,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什麼!”即使是袁隗這樣深城府的人都有些震驚了。
“給陛下製造致命傷的那個人同樣也是被收買的。”賈詡又繼續說道,“我手上有多人的供詞,還有一些銀錢的往來記錄,而這些人都是通過河內司馬家來收買的。”
“你指司馬伯達?”袁隗問道。
“不是。”賈詡的回答讓眾人都很驚訝。
“司馬伯達為什麼要謀逆,對於他來說謀逆沒有任何的好處。”賈詡又繼續說道,“而且司馬家的行動也說明了司馬伯達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什麼問題。”
“在天崩之禍發生之後,我立刻封鎖了洛陽,甚至封鎖了整個三輔地區,有了一些發現。”張白騎說道。
張白騎的做法往小了說叫私自調兵,而往大了說則是謀逆。但是對於她的做法,在場的人都選擇性了無視。
“司馬家在向河內老家轉移自己的財富,我截下了一批,根據供述,這些人想要將這些財富運回河內的原因是,他們聽說秦王要死了,恐怕洛陽要亂了。”張白騎解釋說。
“死的是秦王?而不是陛下?”袁隗這一次真的糊塗了。
“是秦王,至少司馬家認為是這樣的,我們還抓住了司馬伯達的三弟,根據他的說法,他是被叫到河內去避禍的。”張白騎又繼續道,“他的供詞也在。”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個謠言最早的版本我也找到了,那個謠言本來的版本是秦王被陛下殺死的,隻是因為死的是陛下,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版本。”賈詡補充說。
在場的人又開始了自己的議論,等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了下來,信息太多了,眾人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這種種的事情看上去奇怪嗎?當然奇怪,充滿了不協調的感覺。”賈詡說道,“但是如果這一次圍獵的結局不是陛下薨了,而是秦王死了,那麼這一切不協調、不合理的部分一下子變的順暢了起來。”賈詡又繼續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圍獵事件針對的不是陛下,而是秦王。”
“所以,我有一個推測,在去掉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最後隻剩下了一個可能。”賈詡看著眾人,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