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穎是一個純粹的人,純粹到對於舞女和藝術的喜愛超過很多東西。
除非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放下自己的初心,而現在就到了董仲穎放下初心的時候了。
“袁紹起兵於冀州、袁術屯兵於陳國、劉備陳軍於濟北、劉表北上於襄陽,更有周瑜領孫家之眾從江夏入寇於南陽,益州有世家豪族作亂,我們北方的蠻族也不安穩,現在可以說是烽煙四起了。”楊阜介紹著現在的形勢。
對於這樣的情況,李儒的能力完全不足以駕馭,讓李儒去放個火,焚個城還行,但是到了這樣大規模作戰的情況,李儒的能力還是不足。
所以楊阜特地從涼州趕了過來,主持了這樣的一場討論。
“敵人的規模大概有多少?”發問的是董旻。
“不知道。”楊阜回答的很乾脆。
“這不對啊,過去那些關東鼠輩聯合起來討伐我們的時候,我們很清楚就可以搞清楚我們的敵人有多少人,但是現在為什麼你卻搞不清楚。”董旻疑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楊阜回答說,“過去那些聯軍烏合之眾,勢力錯綜複雜,其中的情報自然能夠傳出來。此為一也。”
“更何況,過去聯軍之眾,借討伐秦王之名,行軍閥割據之實,討伐秦王之前,他們多是大漢的官吏,帶著的是大漢的軍隊,討伐秦王之後,他們是大漢的豪強,帶著的是自己的軍隊。過去他們帶的軍隊多有定數,就算自己募兵也不可能募兵很多,所以我們能夠很清楚搞明白有多少敵人。”
“現在這些人占大漢之州郡,行諸侯之故事,募自己之私軍,一郡之地不少,數州之地不多,我們焉能搞清楚他們能夠募多少人,打算募多少人,此為二也。”
“同樣,過去的聯軍我們隻需要擊敗他們的軍隊,他們自然就無能為力了,但是現在這些人名為大漢的官吏,實為大漢的蛀蟲。過去秦王屢破袁術,但是袁術依然可以壓榨自己的屬地,募更多的兵力。這一次我們對付的敵人,不僅要破其軍,更需要占其地,此為三也。”
“所以,我才有不知道敵方規模這一說法。”楊阜對董旻做出了解釋。
董旻的表情看上去是聽明白了,董仲穎覺得有些失落,或許這麼多人之中隻有他聽明白了一大半,沒有完全明白。
他和那些在史書上留下過名字的人差距還是有些大。不過很快,他就釋懷了,因為有人連他都不如。
“你們還是涼州人嗎?竟然還問敵人有多少?像我,我隻問敵人在哪裡?我的刀早就饑渴難耐了。”華雄說道,或許他對於剛才楊阜的話語一點也沒有聽懂。
對於華雄的話語,楊阜選擇性的無視了,他繼續著自己的發言。“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對付敵人?”
董璜問道:“我們必須要和那些人死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