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想起了一個“朋友”的建議,他緩了緩心神說道:“董仲穎之所以沒有攻擊襄陽,那是因為他沒有打破襄陽的把握,隻要我們自己不犯錯,那麼襄陽就不會丟失。”
“現在我與你們諸位據守荊州,守父親的基業,等待著董仲穎和袁家兄弟分出勝負,觀望天下轉變,不可以嗎?”劉琦說完這句話,看著眾人沒有說話。
有劉表的幕僚傅巽說:“你所要的坐觀成敗,也隻是建立在我們能夠守住襄陽城的基礎上。”
他等了一等,問道:“你覺得自己與周瑜相比如何?”
劉琦回答說:“我不如周瑜。”
傅巽又問道:“那麼董仲穎和段煨相比呢?”
劉琦又回答:“段煨遠不如董仲穎。”
傅巽說道:“周瑜不是段煨的對手,那你又有什麼自信覺得自己是董仲穎的對手呢?你的依仗是襄陽的城牆嗎?”
傅巽又繼續說道:“人即是城,能夠守住襄陽的,是守衛襄陽的將士,而非那一塊塊磚頭,一塊塊死物,你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明白,又談得上如何守衛襄陽。”
劉琦看爭論不過,又想起了另外一個策略說:“周瑜雖然和段煨會盟於湘水,但是他依然會在合適的時機反抗董仲穎。不如我們將南陽許給周瑜,並上表他和一些孫家人為荊州各郡的太守,讓他去對付董仲穎吧。現在襄陽有兵無將,有周瑜的幫助或許我們有戰勝董仲穎的契機。”
“可笑之論。”這一次反對劉琦的竟然是文聘。
文聘指著劉琦說道:“關於湘水之盟的事情,公子您是聽誰說的?”
劉琦猶豫了一下回答:“我的一個朋友。”
文聘又說道:“這件事情先不論真假,如果周瑜不能抵抗董仲穎,那麼即使說服周瑜也不能自存。如果周瑜能抵抗董仲穎,那麼周瑜就不再是劉荊州的臣下了,希望公子不要再疑惑。”
“如果你隻顧著對付董仲穎,而忽略了其他的事情,這就好像開著門請強盜進來一樣,豈不自招禍患。”文聘又繼續說。
劉琦又說道:“董仲穎是朝廷的大敵。周瑜隻是小患,隻要能夠除掉大敵,那麼即使有些小的禍患又如何呢?”
“可笑。”文聘指著劉琦說道:“過去我認為公子是長,劉景升病重,必然以公子主持大局,沒有想到公子的言論如此的可笑,更是輕信所謂的朋友。”
“董仲穎雖然入寇荊州,但是不得不說,其人肚量很大,蔡邕多次惡於董仲穎,但他依然是董仲穎的幕僚,呂布殺丁原,董仲穎依然願意收其為義子,在其背叛之後,董仲穎願意饒他性命。黃巾,天下之公敵,董仲穎一視同仁。”文聘說道,“而周瑜虎狼也,背叛於袁術,背盟於荊州,如果讓其掌控襄陽,恐怕景升有滅門之禍。”
“公子的朋友,似乎為了對付董仲穎兒忽略了很多的事情。”文聘說完這句話,他就不複言了。
宋忠說道:“逆順有大體,強弱有定勢。我們以臣下抵抗朝廷,是叛逆之道;以單獨的荊州去對抗中原,必定是危險事;以周瑜抵抗秦王是不適當。這三者都顯得不足,想用以抵抗朝廷軍隊,是必定滅亡之道。”
“本來劉琦公子暫代荊州牧,責任十分重大。卻發表了如此荒謬的言論,傷害親人的感情,增重劉荊州的病勢,不是孝順之道。現在劉琦公子的才乾和品德不能統領荊州,不如選另外之人來代替。”宋忠說道
“哦,何人可以?”蔡瑁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