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酒樓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隻慶幸剛才自己等人沒有伸出頭貿然去看那女人的車隊。
「這,那死的人好像是巡察司的人...」
張旭陽喃喃說道。
「不重要了,在青州,得罪了陰陽宮,是誰都不重要。」
薛寶也是搖了搖頭。
而丁義看著這一幕,反倒是覺得有些正常。
這天下災星,說得好聽就是神宮道觀,說不好聽那就是妖道妖人。
否則自己也不會殺一個就會獲得壽命,這自己完全是替天行道,才應有此得!
這清風縣裡的人,也許是被圈養太久,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當麵非議陰陽宮的特使。
也許正是那特使看到了這一幕,才覺得有必要讓這些人重新找回當年被支配的恐懼,也讓王平山等人好明白,誰才是清風縣真正的王。
「媽的,一個侍女就是這麽強,那女人該有多猛。」
丁義回想著剛才那個侍女出手的場景,頓時頭皮發麻,但轉念又有些興奮了起來。
這女人這麽強,殺起來獲得的壽命一定會很多吧?!
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自己現在即便有著破煞符和手槍,但丁義有種直覺,這些玩意在那兩個女人麵前估計沒什麽用。
「彆看了,跟我們無關,看到人家進了哪嗎?內城!」
張旭陽看著沉默的眾人,連忙拍了拍手,口中說道。
「師兄弟幾個彆想了,等誰到了鍛骨境,一定要帶我們進內城見見世麵啊!」
有人也是嗬嗬一笑。
「來,吃吃吃,咱們這第一關啊,還是那磨皮啊!」
薛寶也是坐了下來,拿起了身前倒好的酒盞,大聲說道。
「薛師弟一定可以,來,敬你一個!」
有人連忙喊道。
而在這酒精的作用下,一幫人很快就熱鬨了起來,整個酒樓也似乎在這吵鬨的氛圍中重新恢複了生機。
其實,人就是這樣,遙不可及的絕望遠不如觸手可得的快樂,他們貪婪而又容易滿足,這讓他們具有最不可思議的韌性,鍛造出一個又一個傳說。
...
清風縣內城。
一個三進三出的巨大宅院內,孫巧兒正看著一封封王平山剛送來的材料,並時不時地皺下眉頭。
「小姐,剛才殺得那個人,真的是王平山的心腹?」
碧荷站在孫巧兒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
事實上,關於清風縣的大部分消息,他們主仆二人早已知曉。
雖然陰陽宮內派係繁多,但孫巧兒背後之人也是手段通天,這一次清理清豐縣外煞禍亂之事,這才輪到了孫巧兒的頭上。
「不錯,王平山表麵對我陰陽宮言聽計從,但似乎背地裡在謀劃著名什麽。」
「加上這一次青絲煞的出現,宮內懷疑清風縣有變。」
孫巧兒放下了手中那厚厚一疊的文件,口中說道。
「小姐,既然巡察司都是王平山的人,為什麽我們不找宮內的監察司啊?」
碧荷歪著腦袋有些疑惑。
「因為...」
孫巧兒話剛說了一半,忽然就聽到房外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
「孫師妹竟然來了這裡,怎麽不提前和我這個師兄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