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武館,丁義發現這邊的師兄又和平時那樣圍著薛寶,似乎在討論什麽。
「丁師弟,薛師弟磨皮又有進展了!」
有人看到了丁義,連忙朝他喊道。
「哦?恭喜薛師兄了。」
丁義也是朝著薛寶恭喜道。
「嗬嗬,低調,低調。」
薛寶嗬嗬一笑,似乎對眾人的擁護十分受用。
「對了,白師在裡麵嗎?」
丁義指了指後麵。
「應該在吧,怎麽?」
有人不解。
「沒事,我想找白師說個事情。」
丁義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獨自沿著連廊來到了後院,恰巧看到了坐在院子裡喝著茶的白望雲。
「白師。」
丁義走到了白望雲麵前,對其拱了拱手。
「怎麽?覺得練武枯燥?」
白望雲瞥了一眼丁義,隨後放下了手中的茶壺,笑著說道。
「年輕人,這個世道,能活著已經不易,能練武,那更是難上加難,你要珍惜現在的生活,而不是學其他人每日嘻嘻哈哈。」
白望雲又緩緩說道。
「白師,我已經突破皮關,而且去巡查司應了一個差事,以後可能就不能經常來此了。」
丁義卻是說道。
「什麽!!」
白望雲被丁義的話說得一愣,連摸著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滾燙的茶水瞬間灑到了桌麵上,蒸騰起了氤氳的白氣。
白望雲愣愣的看著丁義片刻,隨後身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單手順勢就摸上了丁義的手腕。
丁義隻覺眼前一花,自己這手臂就被白望雲捏在了手中,當下心中震驚,暗道這白望雲不愧是換血境的武夫,年紀一大把,仍能有如此速度。
下一刻,丁義便發現白望雲的手掌漸漸用力,當下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繃緊了肌肉。
「氣血如鼓,發力膚如硬革,還真是磨皮境。」
白望雲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又有些疑惑的揪了揪自己的胡子,似乎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中。
「不對啊,當時摸了骨,沒有理由啊...」
白望雲嘀咕道。
「白師,我這個人耐痛,而且從小練刀,倒也有些基礎。」
丁義連忙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
「耐痛?」
白望雲一愣。
「藥浴煉皮,我並未覺得有多疼痛。」
丁義笑著說道。
「還真是看走了眼啊,你叫什麽來著,丁...」
「丁海。」
「丁海是吧,以後你就是我的第七個真傳弟子了!」
白望雲大手一揮的說道。
「白師?但我可是加入了巡查司,不能常來了。」
丁義一愣,隨後連忙補充了一句。
「這有何妨,我那幾個弟子,不都在內城?不缺你一個!何況你一個磨皮,頂多在外城任職。」
白望雲背起雙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待會我跟小崔說下,也就是你的六師兄,以後你不用再付月錢,另外每周你例休時直接來我這,我親自指點你!」
白望雲徐徐說道。
「啊?」
丁義傻了眼。
「怎麽,看不上老夫?!」
白望雲眯起了眼。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丁義連忙跪下,對著白望雲就是磕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