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封暗號信就書寫完成,丁義朝著信紙上吹了吹,等著墨跡乾了,便將其卷起裝進了細竹筒裡。
帶著細竹筒來到了院中,丁義拿出了哨子對著天空一吹,而後便靜靜的等待起來。
不一會,這天空上便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黑影下降的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來到距離小院上方不足百米的距離,再一眨眼,已然撲棱棱的落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丁義看著石桌上的妖隼,隨後走上前去,將竹筒綁在了他的腳上,隨後對它比劃了一個手勢。
那妖隼看著丁義的手勢,頓時會意,而後振翅飛入高空,幾個呼吸後又不見了蹤跡。
「孫巧兒啊,彆讓我失望啊。」
丁義看著頭頂上隻剩下一個黑點的妖隼,口中喃喃說道。
一天後,陰陽宮。
孫巧兒坐在半山腰的一座小院中,雙目失神的看著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孫巧兒抬頭看去,頓時才麵上恢複了一些神采。
一隻渾身漆黑的妖隼落在了孫巧兒的身邊,而後親昵的在她的手臂上磨蹭著。
孫巧兒摸了摸妖隼的腦袋,隨後從它的腳上拿下了信件。
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孫巧兒便起身回了屋,接著從臥室的架子上找到了《大梁簡史》。
這是丁義第一次給她寫信,也正是這一封信,打開了孫巧兒這幾日鬱鬱的心結,如同那照入黑暗中的光芒,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懷。
一盞茶後,孫巧兒翻譯出了信件上的內容,頓時有些錯愕。
老爺這是,要做什麽?
孫巧兒不知道丁義心中的想法,但她微微思索了一番,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當下,孫巧兒匆匆走出了院子,朝著山上而去。
此刻的坐忘峰上,到處都是積雪。
孫巧兒光著腳踩在山間的青石板上,步伐輕快,身形掠過兩邊的茶鬆,一直朝著山頂上走去。
不多時,孫巧兒就來到了峰頂的玄光殿。
這玄光殿,乃是她師父秋娣水的道場。
孫巧兒剛走到殿外,便有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卻是那日在溫泉山中調侃孫巧兒的那人。
「巧兒姐姐,怎麽有空來師父的道場?」
朱慈看著孫巧兒那充滿誘惑的麵龐,心中閃過一絲不屑,麵上卻是帶著笑意說道。
「我來找師尊。」
孫巧兒並不想和朱慈有所糾纏,便欲走入殿內。
「哎呀,巧兒姐,師尊正在修煉,不方便呢。」
朱慈一個閃身攔在了孫巧兒的麵前,隨後笑著說道。
「朱師妹,不要以為傍了一個陽極宮的長老之子,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
孫巧兒冷聲說道,眼神犀利而又冰冷。
朱慈被孫巧兒的目光看的一怵,頓時訕笑著讓開了身子,而孫巧兒見此,則是大步走入了殿內。
而朱慈看著孫巧兒的背影,頓時冷笑一聲,
「還以為自己是郡主呢!等嫁給那老禿子,看你還能不能這麽囂張!」
孫巧兒進入殿內,一路來到了殿後方的一處小花園中,見到了師父秋娣水。
此刻的秋娣水正盤坐在一條小溪中,雙目微閉。
是的,在這個花園內,有一條小溪潺潺流過,溪水清澈,裡麵甚至還能看見一些小魚。
秋娣水雖然盤坐在溪水中,但詭異的是她的衣衫似乎並沒有被溪水浸染,仍舊保持著乾燥狀態,
而孫巧兒的到來,秋娣水似乎早就察覺到了。
「何事?」
秋娣水並未開口,但一道清冷的聲音卻瞬間傳入了孫巧兒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