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中,忽然飛進來一隻通體雪白的妖隼,落在了屋內的雕花長桌上。
「宮內的雪隼?」
傅樓生起了身,來到了桌前,從雪隼的腳上拿下了信筒,倒出了裡麵的信件,僅僅掃了一眼後麵色便是沉了下來。
太平宮的人竟然在白河郡內失蹤了?
傅樓生有些不明白,這太平宮的人,好好的來白河郡做什麽?
另外,既然來了,為什麽不提前和白河城打好招呼,自己也好派人去接應啊!
現在出了事,宮裡就找自己了,這讓傅樓生不由得冷哼一聲。
「宮裡這幫長老,天天就知道占著位子等待供奉,修煉都修煉糊塗了!」
傅樓生心中閃過數個念頭,隨後手中忽然升騰起一股火焰,瞬間將那張信紙燒成了粉末。
不過罵歸罵,緊接著,他便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徑直朝著司裡走去。
萬象門。
回到了城內的丁義此刻已然偽裝成了李保正的身份回到了門內,並在書房內拿出夜鶯在繼續研究著。
此刻的夜鶯,已經重新恢複成了球形,但就這麽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丁義試過隔空對夜鶯施展度煞訣,發現並不能獲取壽命,也就是說,這玩意正常狀態下並不會散發煞氣,也就隻有觸碰的時候,度煞訣才能起作用。
這可比神像好保存多了!
丁義心中越看這肉球越是滿意,暗道這太平宮在煉器一道上果然有些門道,日後倒是可以多搞些這種玩意,為自己提供壽命。
畢竟這東西不用擔心煞氣流失的問題,也不用擔心測煞符的探查,而且攜帶方便,簡直就像充電寶。
最主要的是,這玩意,似乎還能刺激拜神的潛力,發揮出超越本身的實力。
丁義按了按這肉球,想試試自己能不能用,但這個玩意到現在都沒動靜,就跟死了一樣。
罷了,就當是一尊小神像吧。
丁義隨後又想著自己這一次在擊殺那劉曉峰的時候,打出的那掌。
當時的劉曉峰渾身氣機如一,周身竅穴內的精煞可謂全出,但仍舊被丁義一掌擊破,看起來是勢如破竹,實際上丁義卻在擊穿劉曉峰防禦的時候,感覺到了強烈的排斥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一掌打向了水麵,雖然手掌穿了進去,但水反彈過來的阻力,卻讓他極為難受。
而最終之所以能擊穿,全是因為丁義底子太厚,凡胎四關全是極境,一入元竅那氣血轉換速度宛如開火車一般,不但速度快且精氣精純,對於同境,那絕對是碾壓的存在。
所以,丁義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對於元竅內的精氣,一直處於一個懵懂的使用狀態。
就比如昨日那一掌,完全就是讓竅穴內精氣浮在手掌,靠著質量碾壓了周曉峰,完全沒有什麽技術含量。
很明顯,周曉峰對自己竅穴內的精煞,運用的要比自己巧妙很多。
這讓丁義覺得,自己對於元竅境的研究和使用隻停留在表麵,而元竅境武夫,被稱為超凡,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他到了元竅境,除了發現精氣的質量碾壓氣血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麽彆的異常之處,這讓他感到了一種前路被截斷的感覺。
他迫切需要找到一個新的老師,能夠講授元竅奧秘的老師。
雖然靠著強化出秘籍可能會描述出元竅境的一些知識,但這種高深的境界,若無人指點,全靠文字自己理解感悟,很容易出現巨大誤差,到時候反倒是不妙。
想到這,丁義不禁頭疼起來。
這難道又要麻煩南宮天?
不行,南宮天為自己已經付出的太多了,他實在於心不忍。
雖然南宮天極力隱瞞著,但丁義早已看出,他和那個老女人有一腿。
若非如此,那亂神教的舵主,何須賣給一個小小煉臟武夫的麵子,為自己牽線?
思來想去,丁義也沒有思路,而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仆人的聲音:
「李象主在嗎?門主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