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劉詢就收到了杜九詔的傳訊。
片刻後,劉詢就麵色古怪的從營房中走了出來,而後來到了丁義身邊。
「主子,丸辣,這杜九詔讓我站在城頭辱罵周巒,就是被你殺得那個拿刀的將領。」
劉詢一見到丁義,頓時就哭喪著臉說道。
丁義一聽,也是一愣,不由問道:
「讓你罵一個死人做什麽?」
劉詢搖了搖頭,口中說道:
「杜九詔隻說了這是大帥的要求,可沒說為什麽。」
丁義聞言則是雙目微微一眯,頓時心中便有了些猜測。
這城頭罵戰無非是擾亂對方布局,畢竟攻心為上。
這關月城的元帥既然讓劉詢罵一個死人,那就說明這個死人對於這一次攻城的最高統帥來說十分重要。
西文無恨。
好家夥,是他老爸?情人,還是師父?
丁義心中一連閃過了很多猜測,但不得不說,這一招是真狠啊。
「主子,我現在怎麽辦?」
劉詢看著丁義不說話,接著問道。
「問我作甚,人是你殺的,上去罵唄。」
丁義拍了拍劉詢的肩膀,隨後說道。
這劉詢一聽丁義也讓他罵,頓時一愣,不過比起元帥的命令,丁義的命令更像是鐵令,他當即便挺起了身子,邁著步子朝著城樓上走去。
沒多時,這劉詢就走到了城頭上,而後清了清嗓子,便對著下方吼道:
「白雲寺的一群廢物,你們的大將周巒都已經死在我刀下,還來這丟人現眼?!」
劉詢此刻已經是璿璣大成的修為,即便沒有擴音設備,這吼叫聲經過罡氣的加持也傳出去老遠,並隱約傳到了下方白雲寺的陣營中。
此刻,西門無恨正坐在後方大營中製定後幾日的計劃,忽然聽到前方一陣騷亂,不由眉頭一皺:
「出了什麽事情?!」
下一刻,一個士兵就匆匆掀開了營帳的門簾走了進來,並對著西門無恨說道:
「將軍,陰陽宮的人在罵周巒將軍。」
西門無恨一聽,手中握著的筆當即就斷成了兩半,他本人更是直接站起了身,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營帳。
周巒是他的師父,這一點,白雲寺的人很多都不知道。
畢竟兩人同在望月城任職,被有心人聽到若是加以宣傳,說不得落個結黨營私的名頭。
所以,此刻的西門無恨即便再憤怒,也根本不敢將表情展露在臉上。
更何況,區區辱罵,他西門無恨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此刻,他翻身上馬,很快便朝著前方疾跑而去,在穿過一層層的營帳後,終於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微弱的辱罵聲。
「周巒和西門無恨搞斷袖,不然西門將軍為何如此急切?!」
僅僅一句話,差點沒讓西門無恨栽落下馬。
他此刻雙目赤紅,雙手緊緊的攥住降繩,死死的盯著前方那高大城牆上的身影。
另一邊,劉詢在說出這句話後,頓時有些心虛的看向了旁邊的丁義,小聲問道:
「主子,這是不是太過了?」
丁義聞言搖了搖頭,開什麽玩笑,這就過了?
不過一想到劉詢沒有經曆過鍵盤俠時代,丁義便也原諒了他。
穿越前的丁義可是能站泉一噴九,敵我不分的猛人,想不到這個技能竟然還能在此刻用上。
想到這,丁義繼續對著劉詢說道:
「接下來,你說西門無恨搶了周巒的老婆,周巒搞了西門無恨的女兒,最後兩人惺惺相惜,搞在了一起。」
劉詢聽言頓時一個哆嗦,他惶恐的看了一眼丁義,發現丁義那麵無表情的雙目後,頓時硬著頭皮對著前方大聲重複了一遍。
城牆上,眾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劉詢的方向,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靜止了。
杜九詔更是麵色鐵青的站在原地,他此刻恨不得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