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義嗬嗬一笑。
男人聽言頓時大怒,抄起了架子上一把掛著的長劍就是指著丁義,口中罵道:
「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怎麽說得都是瘋話,我警告你,趕緊給我滾,要是耽誤我鑄劍,你背後是誰都保不了你!」
段海說得並沒有錯,他的武器都是要定期交給陰陽宮運送到前線的。
如今陰陽宮和太平宮交戰,武器正是急缺的時候,故而他的鐵匠鋪日夜不停的開爐鍛造,為的就是能完成陰陽宮定下的額度。
丁義聽了這話似乎早有預料,他不疾不徐的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疊好的紙,隨後遞到了男人麵前。
段海見此有些疑惑,不過看著丁義那鎮定的模樣,倒是將紙接了過來,而後便看到了上麵的文字。
「竟然是陽極宮的保薦信,行啊,小子,你這傍上了大腿啊。」
段海看著丁義那清秀的模樣,似乎猜到了什麽,當下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
對於丁義這種能夠走捷徑的人,段海是最為痛恨的。
他當年為了在這個城裡搞上一個鍛造鋪,那吃了多少苦?陰陽宮大人物的哪個腳他沒舔過?!
要不是自己生的粗獷,他早他媽成功了!
但這小子背後的人也不好得罪,段海深知自己背後的人不過隻是一個執事,當下揮了揮手,對著丁義說道:
「進來吧。」
丁義聞言頓時笑了笑,隨後便跟著男人走進了後方的大棚。
這棚子裡,一共有十幾座火爐正在燒著。
十幾個鍛造師正在棚子裡忙碌著,有的正埋頭錘煉著手中的粗胚,有的在打磨著剛出爐的鐵劍,有的則是在不斷將通紅的劍胚放在冷水中淬火。
整個棚子內的溫度高的嚇人,但卻沒有一個鍛造師埋怨什麽。
畢竟他們的命都是陰陽宮的,隻要完不成任務,所有人都要人頭落地。
段海帶著丁義走了過來,隨便看了一眼鋪子,接著吼道:
「王舟!過來!」
被段海喊道名字的鍛造師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活,滿臉不爽的走到了段海跟前。
「搞什麽啊,你知道我有多忙嗎?!」
王舟抱怨著。
「這個人以後跟你了,你帶著他。」
段海指著丁義說道。
「靠,我他媽已經在被砍頭邊緣了,你還搞個學徒給我?」
王舟目瞪口呆。
「彆廢話,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滾蛋!」
段海罵了一句,隨後又問向丁義:
「你叫什麽?」
丁義笑著說道:
「丁海。」
「丁海,以後你就跟著他,學多少看你本事,他叫王舟!」
說完,段海也不管兩人,自顧的就離開了這裡。
而王舟看著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頓時一陣無語。
這種走後門來的他們鋪子來了不止一個,最後沒一個能頂下來。
畢竟這打鐵還需自身硬,是需要真功夫的!
「你,等會看著我打鐵就行,彆說話,彆出聲!」
王舟很快就想到了辦法,隨後對著丁義說道。
而丁義似乎對王舟的安排並沒有任何不滿,而是笑著點了點頭。
王舟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麽,急匆匆的就返回了自己的火爐旁,用鐵鉗夾住了那已經涼透的劍胚,轉身就伸入了火爐中。
丁義也就站在一旁這麽靜靜的看著,一直等到王舟鍛造完一把劍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將這把劍遞給了丁義,口中說道:
「去,測試一下鋒利度,不錯的話,將它送到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