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麵容猛然一沉:“怎麼回事?”
梁博延慚愧低下頭道:“是微臣沒有看好她,才讓她又闖去了王妃娘娘的院子,她求王妃娘娘讓她留下,王妃娘娘沒答應,隨後……她便直接離開了燕北王府。”
“燕北王府的守衛何時如此鬆散,能讓人隨意進出。”燕夙不悅開口。
梁博延跪下道:“是博延沒有事先吩咐守衛不讓她出府,才讓她鑽了空子,還請王爺立即派遣黑甲衛去尋。”
燕夙一揮手道:“派遣一隊黑甲衛去找。”
“多謝王爺。”梁博延立即應下,轉身就又出去了。
因為這事,氣氛瞬間便不太好。
“昭昭,晚上我再來接你。”燕夙又緩和了麵容。
他並不在乎,梁暮煙是否能找回來。
顧昭昭頷首:“你去忙吧。”
冬日的夜晚降臨的很快,等燕北王府的紅燈籠依次點燃,燕夙換了一身緋紅的新衣來到慕華院。
“昭昭,我來接你了。”
燕夙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顧昭昭順著聲音踏出門外,看見一身緋紅衣服的燕夙愣了一下。
日常見燕夙,都是一身黑衣,將他襯托的很是沉穩,這還是顧昭昭第一次見燕夙穿上紅衣。
本就擁有絕美容貌的燕夙,在紅衣的襯托下,越發妖孽。
“你……就這麼上街?”
顧昭昭都能想到,到時候會引發的情況。
燕夙一聽,微微一笑,從紅色的披風後掏出了兩張麵具。
麵具一大一小,上麵都有雙飛燕的圖騰,可以遮擋住唇上的大半張臉。
麵具分明是一對,而小的那張麵具是女人戴的。
“我們戴上這個,便能上街了。”
說著,燕夙率先將自己那張麵具戴在了臉上,剩下那張遞給了顧昭昭。
顧昭昭走上前,好奇接過。
來回翻看了一下,疑惑問:“你何時準備的這個。”
“一直都有準備。”麵具後燕夙的眼睛依舊明亮:“我以前便想過,你有朝一日來了燕北,我們把臂同遊,所以便親手雕刻了這張麵具,但見了你後,卻發現尺寸不合適,又重新修改了一番,你如今戴上試試。”
順著燕夙的話,顧昭昭遲疑的將麵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卻意外的發現,麵具和她的臉完全貼合。
就好像在她自己臉上長出來的一樣。
麵具很輕盈,摸著不像是木頭,也不像是鐵,與那雙飛燕的簪子,好像是同一種東西。
想起那簪子,顧昭昭便道:“你當初為何將簪子又送回來了。”
來了燕北,先是救人,後又發生了不少事,顧昭昭若今日不是摸到這麵具手感,怕是都將簪子給忘了。
“我既送給了你,自然就是你的,絕不收回。”燕夙語氣中帶著點無賴。
顧昭昭頓了頓,沒提再還的事,而是疑惑:“這麵具和簪子很是奇怪,你是用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