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一愣:“這酒釀湯圓是昨天半夜開始做的?”
“是啊!”燕北老王妃憂愁的歎了一口氣:“是啊,昨天半夜折騰的動靜不小,府裡的廚子不會做酒釀湯圓,夙兒還親自動手。”
顧昭昭倒是沒想到,早上吃的那一碗酒釀湯圓,竟然如此來之不易。
燕北老王妃忽而看著顧昭昭難過的說:“你怎麼就不能嫁給夙兒呢。”
理由,顧昭昭已經解釋過了。
也不想多說,隻能轉移話題道:“王妃娘娘,您不要亂動,我給您紮完針,你可還要送嫁?”
顧昭昭就是防備,一會兒燕北老王妃哭,身體承受不住,這才早早來紮針。
卻沒想到,看見燕北老王妃搖頭:“不了,我若去見煙兒,她一定會哭求我,我不忍心拒絕她又幫不上她,左右為難,還是不去了。
也算是我的一點私心,還是夙兒對我更重要些。”
顧昭昭聽明白了燕北老王妃的意思,就是說,在這件事上,燕北老王妃還是不想讓燕夙為難。
人之常情。
等施針結束,便讓燕北老王妃好好休息,顧昭昭從燕北老王妃的院子裡出來。
哪知道,剛一出來,就見燕夙風塵仆仆而來。
燕夙在燕北王府或者燕北軍中,一向很少戴遮擋全臉的麵具,要麼不戴麵具,要麼隻阻擋一半的臉,露出口鼻來。
但這次,燕夙在燕北王府裡也戴上了麵具。
而且還穿上了鎧甲。
見此,顧昭昭想也不想便問道:“你要上戰場。”
燕夙看見顧昭昭停下腳步,頷首道:“安國有一小支軍隊侵略了村莊,我必須要去一趟,安撫百姓的心。”
“你傷還沒好。”顧昭昭遲疑了一下道。
燕夙抬起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說:“你放心,我一定儘量不拉扯到傷口,這次不是大規模作戰,最遲明日我便回來了,還要同你一起過新年。”
顧昭昭一愣,想反駁這話,但見這盔甲,最終還是改成了:“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燕夙道:“我這便去見母親。”
“好。”顧昭昭就讓開了。
燕北老王妃顯然也早就習慣了燕夙經常出征,也沒多少話要交代的,隻是讓燕夙小心。
顧昭昭沒走,等燕夙出來,看見顧昭昭,這次沒停下腳步,隻留下一句:“等我回來。”
然後便大步朝著府外而去。
背影瀟灑,卻有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勇猛。
“你彆擔心夙兒,隻要相信他就可以。”
燕北老王妃的聲音忽然從顧昭昭身後響起。
顧昭昭一回頭,才發現燕北老王妃出來了,趕忙道:“王妃娘娘,您身體還沒好,不能出來見風。”
“無妨。”燕北老王妃看著院子門外的位置,雖然燕夙的身影早就消失,但依舊在目送。
怎麼可能不擔心。
隻是作為燕北王府的女人,不能將擔心流露出來而已。
顧找找勸說道:“王妃娘娘,你的身體真的不能見風,您也不想讓燕北王上了戰場還要掛心您的身體,還是先進去吧。”
燕北老王妃倒是也聽勸,頷首:“好,我不能讓夙兒擔心,也不能讓你擔心。”
顧昭昭便上前,正要扶著燕北老王妃返回屋內,這這個時候,燕北王府的管家忽然匆匆過來,稟報道:“王妃娘娘,郡主,梁小姐說想見王妃娘娘最後一麵,不然就算一頭撞死在燕北王府,也不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