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遇宵安了心,不犯法就行,至於哭?嗬嗬,他長這麼大就沒被嚇哭過。
車子停下,賽車場的老板立馬迎上來:“郗大少,好久不見啊,今兒個怎麼過來了?”
“閒著無聊,過來玩玩。”
他年少時沉迷飆車,過了那段時間興致就淡下來了,不經常來,也就偶爾心裡煩了會來放鬆一下,高速帶來的刺激緊張感會使人感到興奮,釋放腎上腺素,從山上飆一圈下來,就覺得什麼事都不算是事了。
“帶人來的啊。”老板深知郗時的尿性,衝他擠眉弄眼,“新的伴兒?”
車窗開了三分之一,隻看到副駕駛上坐了個人。
郗時偏頭看了鐘遇宵一眼,伴兒?他倒是想,可惜這位是不能碰的主兒:“彆胡說,給我清個場。”
“誒呦不巧,今天晚上有比賽,早半個月就定好了,清不了場。”
“比賽?”鐘遇宵來了興致。
老板是個人精,見他感興趣,立馬旁敲側擊道:“對,一個小比賽,郗大少技術牛得嘞,上場指定跑第一,不過他好久沒參加比賽了。”
話裡話外都是邀請郗時參加比賽的意思。
大少爺被誇得飄飄然,歪頭看過來,輕哼了聲:“想看我玩?”
鐘遇宵誠實地點頭。
聽起來挺刺激的,要不是他沒有駕照,也想試一試。
老板一看有戲,連忙道:“郗大少來跑兩圈?”
這兒的比賽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在玩,大多數人都把這當成消遣,郗時算是個中翹楚,他飆車很野,比賽的時候跟不要命似的,特彆狠,沒人敢像他那樣飆。
因此有郗大少參與的比賽,格外有看頭。
“比賽能帶人嗎?”
“能。”
鐘遇宵直接道:“帶我一個。”
郗時震驚:“你認真的?”
書呆子的膽子這麼大嗎?
鐘遇宵舔了下唇角,躍躍欲試:“不是說要帶我兜風,怎麼,這就怕了?”
“怕?我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大少爺嗤笑一聲,恐嚇道,“上了場可是很危險的,你就算嚇哭了我都不會停,興許一個心煩,還會把你扔下車。”
比賽的過程中哪裡會停車扔人,老板越聽越覺得郗時的態度不一般,明明是在放狠話,但話裡話外都是勸對方謹慎的意思。
要知道以前有不懂事的小情兒偷偷上了郗時的車,大少爺二話不說,一腳油門就飆出去了,小情兒怕得要命,又哭又吐他都沒停。
大少爺這顆石頭心怎麼有鬆動的跡象?
鐘遇宵推了推眼鏡:“你彆棄車而逃就行。”
“行,哥哥帶你玩。”鐘二少有這份心,那他自然奉陪,郗時轉過頭,對老板道,“今晚的比賽加我一個。”
他非要讓鐘遇宵哭爹喊娘不行!
比賽時間在晚上,鐘遇宵跟著郗時去了山上的俱樂部暫作休息。
為了拜訪郗崇陽,鐘遇宵特地穿了正裝,舉手投足散發著精英範兒,和飆車,和這裡的一切格格不入。
郗時打量著他,摸了摸下巴:“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穿成這樣子,不像是來飆車的,像是來談收購的。
“這裡有賣衣服的嗎?”
“沒有賣衣服的,但是有借衣服的,我在這裡存了幾件衣服,你要是不嫌棄就換上。”
鐘遇宵看了眼他的穿著:“該不會是花襯衫吧?”
他見郗時幾次,大少爺就穿了幾次花襯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