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都記著仇呢。
鐘遇宵喝了口咖啡,奶香使得苦甜味融合得更加絲滑:“你麵目可憎的助理去哪裡了?”
“聽說鐘老師要過來,他退位讓賢了。”郗時似笑非笑。
自從昨晚的互幫互助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了,調侃打趣,像剛結婚的時候,但又比那時候曖昧多了。
如果代入正常談戀愛的階段,他們現在的所有行為都可以用一個詞概括——調情。
“我今天不是來當老師的,是來威脅人的。”鐘遇宵放下咖啡,“今晚七點,鼎香樓,請我吃飯。”
郗時被逗笑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鐘二這麼霸道:“不巧,今晚約了人。”
助理上午彙報過行程,今晚要應酬。
“去臨江坊?”
“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郗時就反應過來:“許臨風跟你說的?”
許家做東,在臨江坊擺了一桌,牽頭的人是許乘月。
雖然看不上這人,但工作上的事容不得脾氣,郗時沒打算推掉,他既然決定來公司上班了,就一定會做好。
“嘴夠碎的。”
鐘遇宵點點頭,表示讚同:“我來截胡,許乘月那邊推了吧。”
郗時抬了抬下巴,拿喬起來:“給我一個理由。”
“我還不夠嗎?”鐘遇宵故作驚詫,“我以為憑我們的關係,你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呢。”
“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好像又回到了在酒吧的時候,當時鐘遇宵說他們是被迫聯姻的關係。
郗時緊盯著他,一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不鬆口的樣子。
鐘遇宵推了推眼鏡,人靠衣裳馬靠鞍,換成金絲眼鏡後,他看起來和教導主任完全不搭邊了,儼然是斯文俊秀,擱在古代會被公主看上當駙馬的。
郗時喉結滾動,舔了舔唇。
除了腿以外,他好像又多了一個性癖。
“我們啊,當然是你半夜爬床的關——”
“係”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推門而入的秘書打斷了。
“不好了,郗總……不好意思。”秘書一把關上門,兩秒後又拉開,“郗總,有位叫郗樂的女士闖進了公司,她自稱是您的表姨,在樓下鬨著要見您。”
對方帶了保鏢,氣勢洶洶,保安都攔不住。
郗時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不見,把她趕出去,她要是繼續糾纏就報警。”
“是。”
“等等。”
秘書眨眨眼睛:“郗總放心,我什麼都沒聽到。”
“……”郗時哽住,想起鐘遇宵剛剛被打斷的話,輕咳一聲,“通知時峰盛,讓他快點滾回公司處理他的家事。”
因為郗樂的出現,郗時的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差了,鐘遇宵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許家老爺子屬意許臨風,你可以考慮和他合作。”
許乘月的風評太差,還特地約了臨江坊,居心叵測,跟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相比之下,許臨風蠢一點,反而顯得真誠可靠。
郗時不置可否:“我不差許家這一個項目。”
“這不僅僅是一個項目,還是一個機會,要是許臨風上位了,那許家以後都會成為晨曦國際的合作方。”
這要擱在古代,就是從龍之功,是雙贏的局麵,就算許臨風不爭氣鬥輸了,有他在,對郗時和晨曦國際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