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戒指和宣誓流程,郗時一直很配合,鐘遇宵都快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郗時笑眯眯地端了一杯酒過來:“待會兒敬酒,你喝水還是喝酒?”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鐘遇宵反問:“你喝什麼?”
“我當然喝酒,喝水一點都不男人。”郗時暗戳戳給他上眼藥,故意問道,“你是男人嗎?”
鐘遇宵微笑:“我喝酒。”
婚禮敬酒的環節,郗時借機一個勁兒灌鐘遇宵,他在霖城橫行霸道多年,認識的人多,稍微一暗示就有人排著隊來敬酒,他哄著騙著就把鐘遇宵灌了個七葷八素。
看著醉倒在床上的男人,郗時惡狠狠地磨了磨牙:“鐘遇宵,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趁人之危不光彩,郗時不屑於用這種招數,不過鐘遇宵隱瞞實力也不見得多光彩,那就彆怪他。
郗時跨上床,氣勢洶洶地扯著鐘遇宵衣服。
他們今晚穿同款不同色禮服,鐘遇宵是一身黑,他是一身白。
西裝外套揉皺了,丟在地上,郗時打量著鐘遇宵,拍了拍他的臉:“喂,鐘二?鐘遇宵?Night?”
看樣子是真的醉了。
郗時放了心,乾勁滿滿地掏出準備好的東西,在他的手摸到鐘遇宵皮帶時,醉得不省人事鐘遇宵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翻了個身,把他壓在床上。
郗時心頭一跳,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睛,鐘遇宵眼神清明,哪裡有半分醉意。
“你是裝醉?”郗時破口大罵,“鐘遇宵,你不要臉!”
鐘遇宵嘖聲:“到底是誰不要臉,想要趁人之危?”
郗時隻心虛了兩秒,隨即就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是你先故意隱瞞我,我不過一報還一報。”
“一報還一報,說得好,現在也該算一算男朋友你冷暴力我的賬。”
鐘遇宵盯著他唇,從來不喜歡肢體接觸人,破天荒生出了靠近的念頭。
他不是一個喜歡克製的人,想到就做了。
鐘遇宵掐著郗時下巴,直接咬了上去,郗時大腦宕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撬開了唇,混合著酒味舌頭卷了進來,強勢地攻城略地。
等到一吻分離,兩人都有些喘。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仿佛被一個吻化解了,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鐘遇宵擼起袖子:“現在來打一架?”
郗時撲了上去,兩人頓時打作一團,過了大概十分鐘,力竭的郗時被摁在了被子裡。
“看來你還得再練練。”
“有本事鬆手!”
“沒本事。”鐘遇宵撈過一旁的小瓶子,挑了下眉,“看來你是真的喜歡草莓。”
郗時:“……”
艸。
熟悉的草莓味,熟悉的螺紋,仿佛又回到了在酒店裡那一夜,他已經能夠想象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大勢已去,郗時罵罵咧咧,眼看著鐘遇宵把手伸向了螺紋,他深吸一口氣,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你戴一個,自己享受就行了。”
鐘遇宵拆開包裝袋,笑得很溫柔:“那怎麼能行,男朋友今天這麼乖,值得被獎勵。”
郗時:“……”
“不對,不是男朋友了,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