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時悶笑，拍了拍他的腦袋：“摸摸頭，長不高。”
鐘遇宵：“……”
艸。
鐘遇宵送了郗時一記老拳作為暌違已久的見麵禮。
郗時揉揉肚子，麵上依舊掛著笑：“對了，你怎麼會來一中上學？”
一中是公辦高中，像他們這種階層大多都會送孩子去上貴族學校，然後按部就班升學，出國，鐘知禮當年讀的也是貴族學校。
鐘遇宵愣了兩秒，這個問題不該他來問郗時嗎？
“我還以為你會和鐘大哥一樣。”
鐘遇宵隨口道：“我不喜歡寄宿製學校。”
郗時深有同感：“確實，還是普通高中好，管的也不嚴，就連打架也不會被……”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鐘遇宵。
鐘遇宵神色淡淡，仿佛沒意識到不對勁：“被什麼？”
郗時連忙搖頭：“沒什麼。”
“哦，我還以為是不會記過，不會被叫家長呢。”
鐘遇宵偏頭打量了他一眼，視線在他眼睛附近流連，在那張照片上，郗時掛了彩，眼角有一道細長的傷口，泛著紅。
“你看什麼？”郗時往後仰仰頭。
“彆動。”鐘遇宵按住他的肩膀，在他眼尾擦了一下，指腹擦掉一層粉，露出泛紅皮膚。
“你什麼時候學會化妝了？”
“……”
郗時一把拍開他的手，鐘遇宵撚了撚指腹，順勢往後退了一步，他站在走廊邊緣，陽光勾勒出模糊的背景，臉上的喜怒看不清楚。
“郗時，為什麼打架？”
這一句話成功堵住了郗時質問。
鐘遇宵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坦白的意思，耐心地又問了一遍：“他怎麼惹你？”
“為什麼是他先招惹我，或許是我看他不爽，故意找茬呢。”郗時聳聳肩。
“你不是那樣的人。”
“這麼信任我？”郗時勾起唇角，撞了撞他的胳膊，“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麼形象，從不惹是生非，帥氣可靠的竹馬哥哥嗎？”
鐘遇宵一臉嫌棄，嘖聲：“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哪裡說錯了，我覺得我很可靠。”郗時摸了摸自己的臉，故作驚詫，“總不可能是不帥氣吧，哥哥我在以前學校裡可是校草，追我的人數都數不清，能從這裡排到你家。”
鐘遇宵看了他一眼，郗時從小就長得好看，臉蛋圓乎乎的，五官精致，一雙大眼睛又圓又亮，是整個幼兒園裡最漂亮小孩。
小孩子最喜歡長得好看的東西，郗時是幼兒園裡團寵，他喜歡和郗時一起玩，也有這個原因。
男大十八變，郗時這些年也沒有長殘，就是性格歪了。
鐘遇宵暗暗懷念一下了小時候一本正經可愛竹馬，問道：“那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