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神打,出圈之戲(2 / 2)

最經典的畫麵?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徐導,我記得我在第一天就已經把角色殺青戲拍完了吧?”

“不不不,我這次說的經典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真正的經典!”

徐客明白薑年誤會了自己,連連解釋道。

見其還不信,他乾脆一指遠方的廟宇:“這一幕戲,在哪兒拍!”

聞言,薑年順勢看去,見到廟宇後,先是一怔,緊接著意識到什麼,有點興奮的看著徐客:“您是說?”

“沒錯!就是這一幕!”

“好,我這就去換衣服,等著!”

撂下這句話,薑年便神色激動的走向了化妝間,換衣服去了。

這一幕戲,是薑年最期待的一幕戲。

本以為要等到壓軸才會拍,沒想到今天,就被徐導給拿了出來!

既如此,那他可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畢竟這一幕戲,可是雨化田是否破圈的關鍵,同時,也是他這個角色的靈魂所在!

念及於此,薑年直接在化妝時就代入到雨化田之中。

不斷挑著臉上的毛病,力求精益求精。

而劇組裡的其他人。

則是在VX群裡得知這一幕要拍攝後,知曉其分量有多重,於是能趕到現場的都趕了過來。

趕不到的,則委托其他人將這一幕拍攝下來,好讓他們也能欣賞欣賞。

就這般,在人們的翹首以盼下。

一個小時後,廟宇中。

薑年頭戴鎏金官帽,身披灰銀花袍,龍行虎步,大步來到這裡。

他表情傲然,仿佛這世間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看的一旁的周巡眸中異色連連。

她上前。

“薑老師...”

但才走一步,便被徐客攔下。

周巡不解看來,便見徐客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薑年身上,眸中神色流轉:“不要打擾他,他現在,已經入戲了!”

“入戲?”

聽到這個詞,周巡咦了一聲,卻沒有當回事:“這有什麼?”

她感覺徐客這話說的就好笑。

哪個演員演戲的時候不入戲啊。

但徐客卻搖了搖頭:“薑老師的這個入戲和尋常的入戲不一樣,它有另一個說法,神打!”

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旁邊懂行的人頓時露出詫異之色。

周巡有些不解:“這是什麼?”

一旁的李連劫做出解釋:“這是民間的一種請神上身的手段,早些年間,經常會有人在街頭賣藝,以神打為噱頭,表演滾熱油,刀槍不入這樣的戲法,而薑老師這個狀態,你可理解為他完全代入到角色之中,他就是雨化田,雨化田就是他,不分彼此!”

“原來是這樣!”

周巡了然,明白了徐客為什麼要攔下她來。

因為完全代入到角色之中,縱使是她這個影後,也得在機緣巧合下,才能做到。

屬於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一旦進入該狀態,縱使是此前從未演過戲的人,也能做出渾然天成,無可挑剔的表演。

因為這嚴格意義上來講已經不是在演戲了。

而是在自述!

“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周巡道了一句,眸中滿是好奇。

而徐客,則是在等到其他人就位之後。

直接拿起對講機和場記板。

“雨化田,第一幕,第一遍,action!”

說罷,他將場記板重重一拍。

攝影師便開機,大雄寶殿的畫麵,頓時映入眼簾。

...

...

如今的劇情,是發生在朝廷故吏趙懷安擊殺了東廠督主萬喻樓之後。

其頭顱被高掛在城門頭,惹得東廠人心惶惶。

就在他們商量計策,琢磨該怎麼才能拿下趙懷安時。

一個小太監快步闖了進來,語氣急促道:“報,稟副都督,西廠雨公公突然來到這裡,已經進了大雄寶殿!”

聞言,副都督語氣不快:“東廠的事西廠乾嘛來攪屎,與他有何相乾?”

話音落下,便見雨化田已經走進其中,聽到副都督的話,頓時嗤笑一聲:“一個江湖劍客就把你們搞得杯弓蛇影,連自家的大門進也不敢進,躲到這兒來做縮頭烏龜?”

語閉,身旁的隨從從旁邊搬來一個椅子放至雨化田身後。

但雨化田卻理都沒有理他。

隻是這麼定定的看著東廠的副都督。

見此狀,眾人都有些懵逼,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按照劇情來講,此刻,薑年就應該坐下,跟東廠副都督對峙了。

但他怎麼卻呆愣在這兒,一動不動?

“難道他忘詞了?”

有人心中想道,於是就壓低聲音,提醒道:“廠公,請坐。”

不料薑年卻問:“坐什麼?”

“這...當然是椅子了。”那人回道。

“那椅子呢?”薑年反問,聲音冷冽:“不長眼的東西,一出宮,該做什麼都忘了?”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愣。

心想這薑年作的是什麼妖,椅子不就在你身後。

他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徐客。

徐客也眉頭微皺,正要喊哢。

但就在這時,薑年身旁的一個小太監意識到什麼,連忙蹲下,爬到薑年身後。

見此狀,薑年這才一甩銀袍,瀟灑坐下,而後抓著銀袍遮於身前,看著眾人斥道:“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太監有眼力見,回去後各自領罰!”

接著目光落在東廠副都督身上:“副都督,人家都殺上門了,廠裡威嚴蕩然無存,還敢說與我沒有相乾?”

“臥槽!”

此刻,眾人終於明白薑年剛才為什麼不坐下了。

合著竟然是要坐人椅?

彆說,還真彆說,這一下子就把雨化田那權勢滔天,傲慢的勁頭給表現了出來!

副都督趕緊進入狀態,揣著明白裝糊塗道:“什麼殺上門?隻不過來了幾個亂黨,東廠會處決他們。”

雨化田卻不為所動,而是將這段東廠的變動,儘數道出。

底褲都被死對頭給扒出來。

東廠之人麵上無光,當即便有人一拍桌子:“放肆!”

“坐下!”副都督抬手製止。

而後一臉不屑的看著雨化田:

“西廠算什麼東西?你們西廠設立還不到半年,憑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我們,替皇上分憂?”

說罷,他手一揮,頓時,那放在桌上的茶杯就直接飛出,直奔雨化田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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