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忱借助淒涼的月光看到了,他一雙暗沉的眼直勾勾地描繪她穿著蕾絲白色睡衣的身體,最後停在她微微蜷縮的腳趾上。
一抬手。
寧沐的話還沒從嘴裡出來,措不及防的被顧斯忱用力扯到懷裡。
她心驚之餘,被濃濃煙味嗆得直咳嗽,這才注意到顧斯忱抽了一煙灰缸的煙。
他抽煙,但在她麵前從沒抽過。
“咳咳,老公你怎麼抽這麼多煙,心情不好?”
顧斯忱摸著她的發,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兩個月前碰的人竟是她。
這也就不奇怪寧沐查不到侵犯的人是誰。
她身體脆弱,輕輕磕碰都會腫起來,被遭到下藥的他折騰,那晚的經曆一定很痛苦。
顧斯忱眸光暗如夜色,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我可告訴你,我心情更不好,你說會陪我,我等你一整天。”寧沐戳了戳他結實的肌肉。
顧斯忱微微挑眉,“隻是在等我,沒有想彆人?”
比如……遭到他侵犯時念的‘文錦’。
寧沐不滿的控訴,“哪有彆人,我一直在等你,不光今天在等你,我還等過你三年。”
遭到他冷落的三年。
他聽著少女的傾訴,呼吸愈發的沉。
寧沐又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對了,我剛才看到煙花了,是盧明凱找……”
這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顧斯忱凶狠地吻住她,不似之前先從最溫柔的渴望開始,而是直接攻池掠地霸道占有,他半眯著眼,瘋狂掠奪她的呼吸,不給她能夠喘氣的可能。
她發燒才退,又討厭煙味,哪裡能受得了這麼激烈的吻,冰涼雙手抵住男人結實的肌肉,用力去推,奈何男女體力懸殊。
顧斯忱又是個不辦公時會去健身房的男人。
她發力地推搡有種穀欠拒還迎的味道,顧斯忱就這麼注視她難受到快要窒息的表情。
寧沐快要被親吐了,難受地睜開眼,四目相對,她看到顧斯忱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漠的眼神,一陣錯愕,記起說好的補償,結果在這裡不顧她難受親她。
她是個有脾氣的千金,除了離婚能讓她卑微,其他情況她都不怕他,要不然怎會做出逼婚這種事。
寧沐氣得牙齒發力。
顧斯忱吃痛皺眉,離開她的唇。
寧沐得到解脫,正要大口貪婪呼吸新鮮空氣,肩膀猛地一痛。
顧斯忱居然在她肩膀上發狠一咬,力道比她剛才那一下還要重。
寧沐痛得眼淚都擠出來,她氣得一巴掌拍下去。
卻被攔截在半空,反扣下來。
顧斯忱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想到她口中的文錦,低啞的聲音帶著幾絲涼意,“不是愛我麼,剛剛還說想我,怎麼連和我接吻,滾到床上去都不願意,還是心裡有彆人。”
“……”寧沐心臟震顫。
這麼露骨的話從顧斯忱嘴裡說出來,對她來說蠻意外,一下子她氣消了,就是肩膀好痛。
“我不喜歡煙味啊。”
“你不喜歡我喜歡的,我們還在一起做什麼?”
“……”果然他還是那個討厭她的顧斯忱。
不管他是為什麼突然對她親密,寧沐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在被當貓逗,深埋心底的那抹委屈砰的炸了,震得她大腦發蒙。
“老公,你溫熱的嘴巴裡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