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當時吐得天昏地暗,意識模糊,顧斯忱到底有沒有嫌棄,她也不能完全確定。
“老公你把衣服脫了吧,怪不好受的。”
顧斯忱剛把米粒擦掉,視線裡就多出一雙白淨的手,過來掀開他的衣服。
他牢牢按住她的手,“青天白日脫男人衣服,誰教你的,嗯?”
顧斯忱聲音怪冷的,可話聽起來就有點曖昧。
寧沐心裡毛毛的。
“我先去洗澡,不吃粥就彆動,等會下樓帶你吃點其他的,吃完我們就走。”
“好。”
顧斯忱一進浴室,脫掉上衣,拆掉肩膀上的紗布,露出猙獰的傷口。
他彎下腰,翻出淋浴室裡的醫療箱,給自己上藥。
單手上藥很不方便,他一下子就把醫療箱碰倒。
“老公?你怎麼了?”寧沐小跑過去,手抓在把手上,哢噠一聲,是反鎖的聲音。
“我沒事,你先下去,你不是會做清蒸魚麼,去做。”
寧沐鬆開放在門把上的手,“可是現在是早上啊。”
“你要餓死我?我給你煮了半天飯,一口魚都不行?還是,打算給盧明凱做?”
“好。”寧沐轉身,記起乾涸的池塘,步子退回去,“老公,池塘好像沒有魚。”
“有。”
寧沐明白上次為什麼池塘裡沒有魚。
一定是顧斯忱抽走的!
她出現在池塘前,果然見到不少的魚在水池裡遊。
“小沐,你醒了,早上天氣涼,來披上我的外套。”
寧沐圖省事,隻穿了條暗紫色收腰吊帶連衣裙,她本來是不覺得冷,可經突然走到她前麵的盧明凱這麼一說,渾身還真有點涼颼颼。
“我正要做清蒸魚,等下一起吃。”
盧明凱衝她笑著,“我來給你打下手。”
“對了,昨天出了什麼事你知道嗎?”寧沐拽著身上外套側目問。
盧明凱跟她知無不言,不像顧斯忱,很多時候都懶得搭理她。
而剛剛,陳深羞辱她,被顧斯忱的保鏢押走,她隱約覺得,問了這件事,顧斯忱不會直接說,或是不說。
盧明凱在聽到她的問題,清雋的麵龐有一抹不自然劃過,他推開通往客廳的門,“陳深和艾寶兒失蹤,後來被找回來,就這麼簡單。”
寧沐覺得不對,盧明凱好像在隱瞞什麼,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架子上,“艾寶兒現在怎麼樣?”
“寧沐,我的魚呢?”
顧斯忱係著墨綠色外套上的袖口,內襯是黑色,正從台階上一步步下來,他見到盧明凱站在她旁邊,陰雲幾乎是瞬間降臨他深邃的眼。
寧沐快跑幾步上前,雙手盤住力量感極強的手臂,“你下來的太快了,我還沒做呢。”
盧明凱,“一直聽小沐的魚很拿手,我也想……”
“不吃了,回家。”顧斯忱額頭一團黑氣,一把摟住她的腰。
“乾嘛不吃,你不是餓了,明凱也沒吃飯。”
顧斯忱,“怎麼,你是他雇的保姆麼?還是我雇的保姆?”
盧明凱趕緊解釋,“我是嘴饞,都怪我,你對小沐一彆三年,彆因為這種小事吵架。”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吵她?還有,我太太有姓。”他早就聽盧明凱叫他妻子小沐不爽了。
手下意識在寧沐腰間收緊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