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忱離開她的唇，眼裡情穀欠滿的快要溢出來了，嗓音低沉，“回去以後，無論誰問你，錄音是不是你放的，咬死不承認，知道麼？”
寧沐臉紅撲撲的，“我知道，就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陳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在大早上罵我。”
“你扭斷艾寶兒的手是因為我嗎？”
顧斯忱一定是聽到保鏢說，陳深來罵她，他才會知道。
他淡漠，“你不需要知道。”
“不行，我要知道。”
“彆鬨。”
她料到了，顧斯忱再突然對她好，也不可能，真的對她什麼都講。
倒是那個蘇落綿，連孩子名字要叫什麼，都要顧斯忱查！
她問個最簡單的事情，隻要他說出來就好了，他卻不願意說。
寧沐不爽，“愛說不說，我不問了，省的某個男人把婚後補償取消。”
她快步離開。
顧斯忱隱沒在黑暗裡的臉，更加深邃陰暗。
耳邊是寧柏均那句，不能受刺激。
下午，景城麗宮。
“小沐，你可算回來了，讓媽媽看看！”蕭寂雲從樓上下來，見到大廳裡的寧沐，“去玩一趟，你又瘦了，走，媽媽帶你出去吃。”
她婆婆特彆好，婚前婚後從沒變過，知道她愛美，愛打扮，會關注著名設計師的新品，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還會給她做飯，總之，從沒虧待過她。
這樣一個完美婆婆，怎麼就有個冷漠無情的兒子。
顧斯忱雖不是蕭寂雲親生，但她從顧斯忱五歲就來到顧家，照顧他，照顧整個顧家上下。
……
卓越私人會所，包廂裡煙霧繚繞，酒氣熏天。
顧斯忱坐在黑暗裡，煙霧籠罩他周正深沉又看上去攻擊性極強的臉。
他極薄的唇吐出口煙，臉上薄霧便很快散開，劍眉之下，下三白的眼冷漠地掃過桌上喝空了的酒，人往後靠了靠，長臂展開。
對眼前糜爛的一切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祁鄴恒的性子完全跟他自己穩重的外表相反，“忱哥，看你興致不高啊。”
顧斯忱把香煙在煙灰缸裡按滅，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表情讓人看清，淡漠道，“她懷孕了。”
“是那一晚？”
幾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反應最大的是祁鄴恒，“嫂子自己知道嗎？”
顧斯忱，“我什麼都沒提。”
“偷偷打掉？”他對麵的男人出了聲，栗色的發下是張又邪又痞的臉，但他狹長的眼是冷的。
“顧斯忱，你舍得？”
顧斯忱眼皮一掀，臉上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眼眸更深。
祁鄴恒搶在他前麵開口，“席墨瑾，忱哥討厭嫂子，不可能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我看，未必。”席墨瑾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輕笑之間，吸了口煙。
“未必？”祁鄴恒又去觀察顧斯忱過於冷硬的臉。
“這話倒新鮮，蘇落綿那女人被嫂子欺負成什麼樣，她懷個孩子，忱哥你就幡然醒悟愛上了她？”
席墨瑾勾唇，一抹邪氣散發，“他心裡有蘇落綿，能娶寧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