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告訴他,他不用再經受這種痛苦的折磨了。
喜極而泣,或許是他此刻唯一能表露出的情感。
就這樣,秦風和朱振華看著鄭禾哭,二人都沒有去打擾他。
十多分鐘後,鄭禾的情緒終於是緩和了下來。
他也逐漸控製住了自己。
再次抬頭看向朱振華和秦風時,鄭禾露出了和此前截然不同的笑容,那份笑容很輕鬆。
“小夥子,你叫秦風是吧,謝謝你,謝謝你的堅持,我之前還不相信你,實在是抱歉!”鄭禾說著便要給秦風鞠一躬。
秦風立刻雙手托住鄭禾的胳膊,“彆,您彆這樣,我能救當然得救,不然我乾嘛當這個醫生,至於您不相信我,這也很正常,換做是我,我也不信。”
“不瞞您說,哪怕我能緩解您的症狀,也並不能代表是我治好了您,這都是祖傳的方法,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就相當於是照葫蘆畫瓢,真本事是一點沒有,真的!”
秦風說的是實話。
他不過就是張道長的一個傳話筒而已,如果換做是一個肺癌中期的病人,秦風照樣是兩眼一抹黑。
因為癌症的前期中期晚期,三個階段的表現都是不一樣的,用藥也自然就有所區彆。
秦風壓根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自身所學也不足以讓他有能力解決這樣的病症。
所以,秦風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
他可不認為自己開出了一個讓院長驚訝的藥方,就覺得自己牛上天了。
“老鄭,秦風說得對,這事你也用不著謝的這麼早,等吃過藥之後,過幾天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一周之內有明顯變化,那就說明這個藥對了,如果一個星期什麼反應都沒有,那就是藥沒對症,雖然在我看來沒對症的情況不足百分之十,但也不代表完全沒可能。”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哪怕沒用你也不能心態失衡,你現在的情況可經不起情緒的大起大落,知道吧!”朱振華也擔心鄭禾過於高興,最後失望大於希望心態爆炸,那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鄭禾笑道,“放心吧,都一把歲數了,治得好就是賺,治不好也不虧,不過無論如何我也得謝謝秦風,他能把祖傳的方子拿出來給我治病,這份心意就值得我好好感謝。”
秦風笑了笑,“您要謝也行,等您病好了就給我做個錦旗,怎麼樣?”
鄭禾重重地點頭,“那是自然,錦旗要的!”
朱振華在一旁調侃起來,“你小子,病都還沒給人看好就討起錦旗來了,我看你是想出名想瘋了是吧,上個電視還不夠啊。”
嗬嗬嗬,看來院長也看了自己的采訪。
“人嘛,追名逐利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又不是出家人。”秦風道。
三人說著話,袁傑終於是回來了,他手裡還端著一個瓷碗。
“鄭老,藥給您煎好了,快趁熱喝了。”
鄭禾立刻上前接住瓷碗,有點燙,隨即吹了吹,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將這碗中藥給喝了起來。
這個味道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此時喝起來,藥中夾雜的苦味不知為何竟溢出了幾分甘甜。
喝完藥,在朱振華的叮囑下,鄭禾便帶著剩下六天劑量的草藥離開了衛生院。
病人走了,門診室隻剩下秦風三人。
秦風掃視著朱振華和袁傑,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而被他這麼一看,朱振華這張老臉,似乎也有些掛不住了。
“院長,這個‘托’您請的可真是夠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