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秦風鬆開手。
從脈象上看,氣血正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恢複,如果不是他獲得了初級脈診,擁有了感應氣血的能力,恐怕都無法發現這個。
這也側麵印證了張道長的方子對症了,否則效果不會這般立竿見影。
其實外界對中醫療效慢,是有一定誤解的。
當然,也怪不得民眾有這種認知。…
因為能夠像張道長這樣做到方子完全對症的中醫,全國估計都屈指可數。
剩下的都是一些學藝不精,或者天賦不夠的中醫。
他們開出來的方子,自然見效慢,這就造成了看中醫不如看西醫的其中一個原因。
同樣都是看病,西醫那我隻需要打針吃藥,而中醫呢,藥還得自己煎,麻煩的要死。
如果同樣的時間內,中西醫都能治好,那我乾嘛要選中醫?
“生附子有沒有影響?”見秦風把脈結束,朱振華立刻問道。
他最關心的就是生附子會不會傷害到長福。
秦風搖搖頭,“沒有,生附子的毒性在煎藥的時候就少了大半,進入體內之後,也已經被中和了。”
“今天暫時先這樣了,嬸,今晚你可能就得辛苦一下了,叔喝完藥之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排出小便,隻要他排出小便,那就證明藥起作用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出現我說的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甭管什麼時候,知道了嗎?”
秦風其實還想著長福喝完藥,自己或許能夠用燒山火和透天涼給他針刺一下,但長福體內的好不容易扶起來的正氣,並不足以支撐他用針刺。
看來隻能等到他的身體能動彈了,才能用針刺刺激穴位恢複氣血了。
胡娟聽到秦風的囑咐,重重點頭,她不善言辭,說不出客套話,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來一個好字。
“小秦醫生,辛苦你了,我送你們回去吧。”鄭禾笑道。
秦風和朱振華點點頭,二人齊齊走出堂屋。
趁著秦風推車之際,鄭禾快速掠過朱振華身前,從兜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塞進了秦風懷裡。
秦風一愣,“您這是乾什麼?”
鄭禾笑道,“治病哪有不收錢的道理,這是長福那孩子的醫藥費,要是不夠我再回去拿。”
秦風哭笑不得,看來這塞錢的行為還真是一脈相承。
“鄭老,我們衛生院是有規定的,治療和藥費該是多少就是多少,這東西我都有登記的,明天我就給您出個單子,您憑單子繳費就行了,給我算怎麼回事。”秦風道。
鄭禾不樂意了,“哪能全按衛生院的規矩來,這明明是你祖傳的方子,錢要是全被衛生院給賺了去,你豈不是吃虧了,不行不行。”
您這話說的,衛生院的院長就站在旁邊呢!
“祖傳的方子也是我在用啊,既然是我用,而我又是衛生院的醫生,那收費就得按規矩來,您好歹也是個軍人,紀律應該不用我來強調吧,我要是真這麼乾了,就是不尊重黨,不尊重國家。”秦風無奈,隻能搬出黨和國家來壓鄭禾。
“你這……”果然,搬出這些來,直接讓鄭禾啞口無言。
身為軍人,信仰的來源便是黨和國家。
讓他去違反紀律,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秦風這番話,無疑是在告訴他,塞錢的行為就是教唆秦風不守紀律。
“鄭老,這小子就是頭倔驢,講原則的很,你就彆浪費力氣了,要真想感謝他,那以後像這樣的病人,你第一時間通知他就行了,我也想看看,他祖上還有什麼絕症沒碰過!”朱振華這話裡有話的語氣,倒是透出了一股酸味。
秦風也笑嗬嗬地附和,“對,您要是想感謝我啊,就多給我介紹些病人,病症越複雜越好,我要是治好了,那就算是給祖上積德,您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鄭禾哪裡看不出來這兩人一唱一和,不過是想讓自己省筆錢。
“老頭子我命好啊。”鄭禾眼眶濕潤。
“瞧您這話說的,沒有您這樣的人,我們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命呢!”秦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