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那些真正為老百姓的西醫,在撞了南牆後,會徹底改變,轉而學習中醫,朱振華就知道上京有不少學西醫的院士,轉行學中醫後成就斐然。
隻是那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還是跟康肖文一樣。
抵觸、排斥、不屑。
“康主任看來對秦風也很是了解嘛,嗬嗬嗬,癌症的事不著急,我先說說他在我們衛生院都乾了那些事。”
“秦風這孩子剛到咱們衛生院中醫科的時候,就已經會把脈了,這對於一個學院派來說難能可貴,但他可不止會把脈,還會開方,針灸。”
“尤其是針灸,在這個領域連我都不如他,僅半月,在我和中醫科主任的陪同下,他就已經具備獨立問診的能力了。”
“截至目前,他一共接診了5520個病人,除開2481人身體沒有問題,剩下的3039個病人,共計根治病人有2989人,在治47人,觀察3人。”
“秦風治療的病人有發熱、感冒、頭痛、骨折等多種疑難雜症,我這裡有不少院裡整理出來的材料,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傳閱著看看。”
朱振華像是在顯擺一樣,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身旁的一位資曆比較老的西醫。
眾人聽到他的描述,全都傻傻地看著朱振華,有人還仔細算了一下他說的數據。
這一算,在場的人就不澹定了。
這接近百分之百的治愈率,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而且一個剛畢業的中醫學生,上崗也就兩個多月,充其量乾了七十多天。
就算他第一天就在看病,那平均下來,他一天也得看七八十個病人。
這,這,這,這絕對是數據造假,而且假的太離譜了,市中心醫院的門診室,一個門診醫生一天也才能到這個數啊。
區區縣級衛生院的門診怎麼可能天天有這麼多病人?
就算有,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能應付的過來?
可大家都不傻,朱振華能當麵講出來,還拿出一堆資料供人查閱,這事作假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隻是他說出來的話太過震撼,讓眾人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
朱振華身旁的老醫生魏傑出自中心醫院,他不懂中醫,但是在看了好幾個病曆表,無論是診斷、開方、複查、康複等數據,都無可挑剔。
甚至這裡邊還有秦風跟患者的合影,以及患者送的錦旗。
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造假的工程量太大了,隻為一個優秀醫生代表的投票名額,魏傑覺得實在沒必要。
哪怕秦風撐過了投票環節,最終評選他也過不了。
可如果是真的,那他獲得一個投票名額,也確實有資格。
一個剛畢業的中醫學生能做到這個程度,全國恐怕都找不出幾個來。
“魏主任,怎麼說?”
魏傑身旁的廖甄把腦袋湊了過來。
“你看看吧,我不是很懂中醫,不過看著不像是假的。”魏傑道。
聽他這麼一說,康肖文的臉色變了變了。
廖甄接過資料,看了幾分鐘後他也得出了跟魏傑一樣的結論。
此後,資料依次傳遞,經過餘慶嚴的時候,他直接拿著資料便不放手了,對著那些病曆逐字逐句地看,看到興奮處,他還拿起手機拍照。
同為中醫院的趙煜也好奇地看了過來,這一看,也一發不可收拾。
“嘖嘖嘖,餘教授,這個方子開的妙啊!”
“是啊,多一分有害,少一分無效,真真是對藥性拿捏的精準……”
二人古怪的動作立刻引起了眾人的矚目。
坐在朱振華身旁的蘇琳輝不禁開口,“餘教授,你們這是在乾嘛?”
餘慶嚴一邊翻著病曆表,一邊解釋道,“蘇主任,我研究研究這些病曆,你們要是覺得耽誤進度就先聊。”
蘇琳輝嘴角掠過一抹笑意,“這麼說,餘教授也覺得這些病曆都是真的?”
餘慶嚴低頭看著病曆表,“診斷基本無誤,藥方也開的恰到好處,僅從病曆表上看,治病的人醫術不比我差。”
他在會上不好說自己見識過秦風的醫術,不然他說的話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然而他這番話卻仍是讓其他人抓到了空擋。
“哦?那照餘教授的意思,這個秦風剛從學校畢業就跟行醫幾十年的老中醫差不多了?”康肖文道。
他看似嘲諷秦風,實則貶低餘慶嚴,暗戳戳地叫囂中醫啥也不是。
一個毛頭小子學了幾年中醫就能比得上教授,那到底是中醫玄學沒個標準,還是你這個教授徒有虛名?
餘慶嚴沒在意康肖文的陰陽怪氣,“如果是悟性極高,且有名師指點的人,學中醫幾年能達到我這個程度也不稀奇。”
餘慶嚴好歹在鬆江中醫院混了這麼多年,治療過的病人不說一萬也有八千,裡麵不乏乾部領導,康肖文想黑他還是有點難的。
有他給秦風認證了一波,也算是坐實了朱振華的說辭。
眾人此刻也對秦風另眼相看了。
“嗬嗬,餘教授,那我問你,你一天能接診多少個病人,治好一個人要花幾天的功夫?”康肖文質問道。
餘慶嚴皺眉,他知道康肖文的意思。
秦風這個接診量太多了,且根治人數也多,這就表示秦風在坐診的時候,診斷的速度很快,治療的速度也很快。
餘慶嚴是見過秦風的針灸技術的,那當真是效如桴鼓,當場就好。
然而在場的人可沒見過。
“餘教授,你,你看這個病曆……”
就在餘慶嚴斟酌言語之時,一旁的趙煜忽然抽出一張病曆表。
上麵寫著一串信息。
患者:鄭禾,性彆:男,年齡:74,患病: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