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些人都不打算鬆口,蘇琳輝也不想把氣氛搞得那麼尷尬。
算了……
就在蘇琳輝準備結束秦風的討論時,餘慶嚴卻起身將手裡的片子與檢查報告啪的一下,摁在了寧理的麵前。
“寧主任,如果一個中醫能治好癌症的話,他夠不夠資格進入優秀醫生代表的名額中來?”
餘慶嚴表情嚴肅,質問中多了一份不屑。
寧理的話看似很有道理,甚至把朱振華和他都說成了為秦風走後門的支持者。
實則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進行無端地批評。
從始至終,餘慶嚴都表現的極為客觀,完全沒有偏癱秦風。
可寧理呢,仿佛先入為主一般,不論他們說什麼,就是覺得秦風不行,不夠資格。
仿佛資曆就是萬金油,混得久的人就該獲得各項殊榮一般,與那康肖文仿佛一丘之貉。
這才是餘慶嚴憤怒的地方!
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唯資曆論的老頑固。
醫學可是生命科學,它所包涵的內容太深、太廣了,許多人終其一生可能就隻能學到點皮毛,更遑論學通學透。
哪怕是他的老師,去世之前都無法治療癌症,可見年齡、資曆,根本無法代表醫術水準。
隻有療效和老百姓的口碑,才是最好的證明。
優秀醫生代表的從來都不是醫生,他們代表的事老百姓的信任!
所以,在這般殊榮麵前大談資曆?嗬嗬,可笑至極!
就在餘慶嚴暗暗嘲諷寧理時,眾人卻被他的言語給震住了。
“餘教授,你說一個中醫能治好癌症?”
“餘教授,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
“餘教授,你該不會就看了幾個病曆表就堅信那個什麼秦風會治癌症了吧?”
“奇了怪了,剛才康主任也似乎提到了這個秦風能治癌症,難不成他真的有這個本事?”
“……”
寧理皺眉凝視著餘慶嚴,“餘教授,為彆人說大話,小心被打臉。”
餘慶嚴嗬嗬一笑,“大話?東西都擺在你麵前了,自己不會看?”
寧理目光瞥向那兩張ct片子。
他雖然不是胸外科專業的,但對於這種片子他還是非常了解。
僅看了一眼,他就判斷出這個人的肺問題極大,不排除肺癌的可能。
而另一張片子,卻是完好無損,跟正常人差不多。
“嗬,不過就是一個人得肺癌之前拍的片子,跟得了肺癌之後拍的片子。”寧理道。
餘慶嚴笑著將兩張片子拿了起來,同時把檢查報告也附在了一旁。
“不好意思,這張是九年前,這位叫鄭禾的患者拍攝的胸部ct,九年前他就患上了肺癌,而這一張,則是剛剛拍出來的片子,他的肺部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光是從片子的質感,大家就應該能夠看出來,哪個新哪個舊,我是中醫不懂行,各位應該都比我了解的多吧!”
這……這不可能!
九年前的肺癌,現在給治好了?
診斷錯誤?
不對,片子上明明看的很清楚,患者肺部確確實實有很大的造影。
哪怕不是資深的醫生也能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且從片子裡的情況來看,患者還極有可能是肺癌中晚期。
到了這個程度,醫院基本上是沒什麼辦法的。
哪怕是進行化療乾預,病人最多也隻能活個四五年。
可是這個病人不僅活了九年,而且肺部造影全部消失了。
這就太不科學了!
難不成真是這個秦風乾的?
如果是真的,那……
眾人不敢想象!
“餘教授,你確定沒看錯?”蘇琳輝沒想到事情竟還有這種反轉。
同時,他也十分驚訝,沒想到秦風竟然醫術這麼高超,此前一眼就能看出他爸的症狀,現在又能治療肺癌。
嘖嘖嘖,這家夥的表現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有沒有看錯,朱院長應該最清楚。”餘慶嚴道。
朱振華笑道,“蘇主任,餘教授沒有看錯,這個患者跟我是十多年的老朋友,自從得了這個肺癌,就一直在嘗試中醫治療,隻不過之前都不是特彆的理想。”
“好在這老人家身子骨硬朗,早年參過軍,意誌力比常人要強,硬是挺著肺癌熬到了現在,秦風剛來衛生院不久,他就來到咱們院裡複查了,秦風當時給他把脈後,知道他是肺癌就想嘗試給老人家治療。”
“這小子就這樣,做事從來不計後果,隻是一心想把病人的病給看好,我怕他出亂子,也就沒有同意他開方,但是他跟我說,治療肺癌的方子,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應該有效,我就讓他把方子寫出來給我看看。”
“我這一看,發現他開的方子確實不錯,且吃了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就準許通過了這個藥方,結果吃完第一副,第二天這老人家就跑到咱們衛生院說,這是他得病以來,第一次睡覺沒有咳嗽!”
“之後經過長達一兩個月的中藥、針灸等各種治療,這個老人家的身體也漸漸好轉了,不過他和他的家人一直不確定肺癌到底有沒有好,就決定到咱們衛生院的西醫科拍個片子,喏,餘教授右手上的片子就是前幾天剛拍出來的。”
“蘇主任,各位領導同仁,我之所以準備這些,還跟大家說這麼多,就是想要給秦風爭一個名額,這個我絕不掩飾,因為在我看來,秦風他當得起這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