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十三點,徐桓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本市的城市規劃圖。
他的臉上看不出半分的焦慮,甚至一點慌張的神色都沒有。
然而在這死寂的辦公室裡,他的態度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無來由的心慌。
片刻後,徐桓的手落到了京郊剛剛納入規劃的開發區上。
楊成宴恰好打開房門,就聽徐桓說:“我找到茶茶所在的地方了。”
楊家和徐桓這個徐家內編人員一起,做事可謂是事半功倍。
然而就算知道了楊茶的位置,徐桓的臉上也並沒有喜色,他的麵色依舊是冷酷嚴肅的。
楊成宴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勁嗎?”
徐桓搖了搖頭,往樓下走的動作卻十分利落。
“楊茶那混賬昨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很不對勁,我懷疑她想要作死!”
後麵的那句話,儼然是從徐桓的牙縫裡鑽出來的。
楊成宴心中突然浮現一股不太美好的預感……
一行人低調的開車去了京郊開發區。
淩晨零點。
仿佛一直都在沉睡的楊茶,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毫無睡意,甚至一點疲憊之色都沒有。隻不過因為一天都沒有吃飯,因此此刻的臉上多了一份蒼白。
房間裡並沒有看守的人,她站到門口,腦袋湊到房門上仔細聽。
門外傳來細碎的響動,外麵很有可能有不止一個人在把手。
楊茶“嘖”了一聲,她轉頭把不遠處的窗戶打開了。
外麵並不很黑,此刻還下著大雪,白色的雪地反射著暗淡的光。
狂風一陣又一陣,寒冷而蕭索的空氣撲麵而來,不過短短幾秒鐘,楊茶就覺得自己的鼻尖涼透了。
下麵依舊沒有人把手,畢竟現在這種極端惡劣天氣,楊茶如果想要逃跑,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跑不了一裡地,就會直接昏死過去。
在荒郊野外昏死過去,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看守的人沒有把楊茶當成蠢貨對待,嚴寒的天氣成為囚禁楊茶的最好屏障,他們篤定楊茶不會再逃跑。
楊茶頂著狂風,把腿伸了出去。
狂風呼嘯的聲音,似乎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楊茶目光直視著不遠處的草叢裡,那個寂靜無聲,卻存在感極強的人。
那人全身黎黑,楊茶從來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此刻她也不想知道了。
她低聲道:“我不管你是誰,我不害怕你。”
楊茶的另一隻腳也伸了出去,此刻她整個人都坐在窗戶上。
那個黑衣人的存在感越來越強,楊茶不得不低下頭,看向自己附近的環境。
這裡的房子還沒有開始裝修防盜設置,這也是楊茶一個體弱的人,上次能爬下去的原因。
楊茶深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她突然惡狠狠的瞪著那個人。
“我不怕你。”
她又重複了幾遍,這才開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