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第一時間打開攝像頭,紛紛站在原地,迫不及待的拍攝起來。
而就在這時。
“啪啦!”
一個椅子從客廳裡飛了出來。
“啪啦!”
又一個桌子飛了出來。
緊接著。
“啪啦-轟!!”
一個電視機櫃被扔出來,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直勾勾砸到光刻機上。
伴隨著一道撞擊聲響起。
光刻機直接被砸掉一個大零件。
門外。
白老爺子看到這一幕,嚇得差點從輪椅上起飛。
一旁,白應天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臉色煞白。
目光驚恐,下巴幾乎砸掉在地上。
記者們也全都傻眼,以為看錯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攝影機。
可望著冒煙的光刻機,所有人認清現實,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沒等眾人回過神來。
院子裡,視角盲區,響起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
“誰再敢攔我,我保證你們會後悔!”
眾人向裡看去。
隻見,陸晨正被一群帽子叔叔圍在中間,滿臉冰冷。
白家爺倆和記者們懵逼了。
陸晨怎麼在這?
那些往外麵扔家具的人,又都是誰?
正當眾人心中充滿疑惑時。
秘書走了過來,說道:
“白老,根據我的調查,李家村即將進行一次拆遷。”
“而負責拆遷的公司,正是你的老朋友。”
“雲海城,陸家!”
拆遷。
陸家。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
再結合院子裡的情形。
刹那間。
白應天和白老怒氣滔天!
眼前的一切,似乎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怪不得陸晨會出現在這裡。
強拆民宅,的確是陸家能乾出來的齷齪事。
“陸晨,你這個王八蛋,知不知道自己在強拆誰的家?”
“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剛才砸壞了什麼東西!”
白應天一臉絕望,歇斯底裡道。
周圍的記者們也都憤憤不平。
作為龍國人,他們心係國家榮譽,知道光刻機對龍國有多麼重要。
“這個陸晨,簡直就是龍國的毒瘤!”
“沒錯,先是被石錘賄賂龍科院的三位教授,才一天時間沒過,現在又來強拆國家棟梁的家。”
“把他抓起來,嚴懲不貸!”
聽到記者們的聲音,白老爺子的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此刻,他無比慶幸聽了兒子的話,撤銷孫女與陸晨的婚約。
經過這一件事,陸晨就算不被槍斃,也得牢底坐穿。
隨後,白老爺子看向周正,不怒自威道:
“周所長,麵對違法人員不要怕,該抓就抓。”
“不要忌憚違法人員的身份,更不能向邪惡勢力低頭。”
“今天,我為你們主持公道,立即把強拆者抓起來!”
一旁的周正尿都快嚇出來了。
就算他是個傻子。
也知道大領導是為李靜雅而來。
可真正強拆李靜雅家的,不是陸晨……
而是他們。
如果讓大領導知道真相,自己這輩子不就完了嗎?
此時,村長李全也
汗流浹背了。
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李靜雅怎麼會有這層關係。
可既然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那也隻能破罐子破摔。
李正眼神示意一下。
周正心領神會,大手一揮,把罪名強加到陸晨頭上:
“同誌們,把這個強拆民宅的不法分子抓起來!”
聽到命令。
帽子叔叔立即大步上前,就要給陸晨帶上銬子。
而陸晨本來就因光刻機被砸而生氣。
雖然修理起來也就順手的事,可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多少有點心疼。
若不是被帽子叔叔圍的水泄不通,他早就把那些人全部吊起來打了。
可氣還沒消。
白家爺倆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上來就罵自己,還揚言要抓他。
一時間。
陸晨怒氣翻湧,麵對記者們的鏡頭,直接破口大罵:
“你們白家人都是一群沒有腦子的蠢豬嗎?”
“知道事情的原委嗎,調查事情的經過了嗎,就妄自下結論?”
“白家主,白老爺子,請問你們兩個肩膀上頂的是什麼,瘤子嗎?”
“僅憑你們對我的刻板印象,就斷定是我在做壞事,你們就是這麼斷案的?”
“你們知不知道,2萬元一平的拆遷款,這個村長500元就想把人打發了?”
“房主不同意,他們就強拆民房,還和這個姓周的官官相護,無法無天!”
“還有這個大伯,披著人的外皮,不乾人事!”
“弟弟死了,弟妹又癱瘓在床。”
“他卻還聯合外人欺負自己的侄女,打人家房子的主意,簡直就是純畜生!”
“抓我?”
“那你們白家就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和這個垃圾村長和大伯沒什麼區彆!”
“還京城大家,我呸,大糞!!”
“你現在讓白婉月跪在我的麵前,求著嫁給我,我都不同意!”
“因為我怕生下來的孩子,會隨你們白家的智商,低能!”
隨著這一番話說出。
刹那間。
白應天和白老爺子跟吃了一斤屎似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倆人氣的渾身發抖,麵目猙獰,目光死死盯著陸晨。
想他堂堂京城白家,名聲顯赫,遠近聞名。
什麼時候被這麼罵過?
誰見到他們爺倆,不得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就連陸誌雄在白老爺子麵前,都乖的像個小雞仔似的,臟話都不乾說。
可陸晨呢?
初生牛犢,把他們白家罵的狗血噴頭,句句往人心上戳。
不僅罵白家人是豬,是大糞。
還揚言白婉月跪在他的麵前,他都不會娶。
這跟騎在他們頭上拉屎,還朝他們借紙有什麼區彆?
最重要的是,現場不少記者開的直播,明天想不上新聞都難。
爺倆氣的要死,巴不得現在就把陸晨拉出槍斃。
可他們知道輿論有多麼厲害,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稀裡糊塗抓走陸晨。
那他們白家的名聲,必將遭受波及。
“李正,周全,到底怎麼回事!”
“這些人,到底是你們派來的,還是陸晨派來的!”
白老爺子心裡憋著一肚子火,麵色陰沉道。
聽到這個問題。
二人表情惶恐,冷汗嗖嗖往下冒著。
半晌後,李全瑟瑟發抖道:“首長,千萬彆聽那個人瞎扯,我壓根不認識這些人。”
周正也為自己開脫道:“是啊首長,我隻是接到報警電話說有人強拆,正常出警而已。”
聽到他們的回答。
白老爺子猛的揮了揮手:“把這些強拆的人全部抓走,押送法院,申請槍斃!”
此話一出。
李正和周全瞬間瞪大雙眼,一臉震驚。
啊?
強拆民宅,直接槍斃?
啥時候製定的新法規啊?
正當他們懵逼的時候。
一群武警蜀黍手持步槍,齊刷刷衝進院子,包圍了所有小弟。
小弟們看著黑漆漆的槍口,頓時,一個個開始慌了。
他們大都是村裡遊手好閒的年輕人,隻想跟著村長乾點臟活,掙錢吃點好的罷了。
可沒成想要吃槍子啊。
“是村長指使我們的,和我們沒關係,求求放我走吧嗚嗚嗚。”
“沒錯,村長和李靜雅的大伯,聯手騙了李靜雅家的地契,不僅如此,還與老周聯手,雇我們過來強拆,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啊,”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各位首長饒我一條命吧!”
“我是家裡的獨子,我不能死……”
這一刻,李正和周全雙眼空洞,心徹底碎了。
站在旁邊的大伯瑟瑟發抖,早已嚇得六神無主。
白老爺子憤怒無比,
聲音鏗鏘有力道:“把這個李正和周全抓起來,越過鎮、區、市、省四級,直接交到京城嚴辦!”
“還有這些強拆的混混和那個大伯,越過鎮、區兩級,送到市局關押!”
“是!”
收到命令。
武警蜀黍立即上前,把幾人控製了起來。
“首長,不要啊!”
“首長,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
這些人被處理完後。
白應天盯著陸晨,一臉冰冷。
雖然剛才誤會了陸晨,但他出口辱罵白家,這個仇白應天沒忘。
隻不過,她現在無心搭理,而是將目光看向李靜雅。
畢竟,現在院子裡,除了白家爺倆和陸晨。
就隻剩下李靜雅。
既然如此,研發光刻機的神秘人是誰,答案顯而易見。
隻見,所有記者瘋了似的,紛紛衝向李靜雅。
緊接著,燈光不斷閃爍,問題接連拋出。
“您好,請問您是如何做出光刻機的呢?”
“您好,請問您在做出光刻機的過程中,都遇到了什麼困難呢?又是怎麼突破的呢?”
“請問您對未來的發展有什麼規劃嗎?是加入國內院校還是出國留學呢?”
“請問是什麼促使您,年紀輕輕就獲得如此高的成就呢?”
“……”
麵對記者們提出的問題。
李靜雅懵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剛上高一的她,完全不知道光刻機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白應天走到李靜雅麵前,說道:
“終於見到您了,沒想到這麼年輕,而且看起來很親切。”
“我誠摯邀請您加入龍國科學院,隻要答應,我願承擔您所有的科研費用!”
“以後,龍國的光刻機技術,就靠您發揚光大了!”
陸晨聽到他們的對話,恍然大悟。
敢情這些人是奔著自己來的?
估計是發圖片時,不小心把背景牆暴露,被對方有跡可循。
那也就是說……
往來無白丁,就是白婉月的父親,白應天。
不過對陸晨來說無所謂。
白應天就是一個為他增加論文曝光度,刷壽命的工具罷了。
隨後。
陸晨轉身走向光刻機,查看受損是否嚴重。
……
另一邊。
李靜雅和白應天說了半天,終於知道。
原來這些人口中的光刻機,就是院子裡的那台機器。
隻見,李靜雅搖了搖頭,道:“你們認錯人了,那個機器不是我做的。”
“隻是暫時放在我們家而已。”
“製作光刻機的人,是陸晨。”
聽到這話,刹那間,所有人一臉懵逼。
緊接著,他們齊刷刷轉頭,目光震驚的看向光刻機旁的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