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鐵甲車營的士兵。”楊登歡冷笑了一聲，鄙夷地看了一眼車夫說道。
“你是說……”曹有光欲言又止，他從楊登歡的話語裡麵，自然聽出來這本書非同尋常，但是一時之間也聽不出來究竟重要在哪裡。
一副手銬直接砸在洋車夫手腕上，銬了上去，洋車夫一愣，楊登歡反手一轉已經將洋車夫轉了過來，另一隻手也銬了上去。
喬五德和王大嘴答應了一聲，在路邊左顧右盼找尋洋車。
“沒有。”曹有光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可能是號碼幫接二連三出事，他們也警惕了，昨天晚上除了抓了一些城狐社鼠之外，沒有什麼收獲。”
啪！
一隻茶杯正好摔在楊登歡的腳下，碎成紛紛碎片，楊登歡連忙跳躲了開去。
楊登歡在屋裡正忙得歡呢，整個鋪蓋被他卷起扔在地上，趴在床板上，一格格地敲擊，神色凝重，耳朵恨不能趴在鋪板之上。
“怎麼會沒有？難道呂偉這家夥背熟了嗎？不應該啊，他哪有功夫背書玩？”楊登歡喃喃自語，腦子裡不停地轉著圈。
說完之後，楊登歡上了洋車，衝著喬五德和王大嘴說道：“你們兩個也彆閒著，跟著我回局裡。”
“你不怕二師兄懷疑其中有詐？這家夥雖然是二師兄的相貌，但卻是大師兄的肚腸，不敢小覷！”
楊登歡從暗格中取出手槍，用力拉動槍栓，一枚子彈跳了出來。
“我是小嘍囉，得聽喝不是，不到警察局轉上一圈，我們處長不得撕吃了我。”楊登歡笑道。
“多少錢？”楊登歡瞪大了眼睛。
暗格不大，除卻手槍之外，彆無他物。
“你……你怎麼……怎麼知道……”車夫大驚失色，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從來也不相信什麼巧合！即便是有，那也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楊登歡冷笑了一下說道。
“他娘的！簡直是欺人太甚！”錢如發恨不能擠著牙縫說道。
“鐵甲車營那邊你怎麼辦？是不是按照咱們商量好的辦？”楊登歡轉頭問道。
“這是找什麼呢？”曹有光見狀，眉頭一皺問道。
“我待會兒回去就以警備司令部的名義發一個通知。通知司令部直屬各單位派員參加學習，鐵甲車營指明讓崔大可來參加學習，到時候我給他麵授機宜。”曹有光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樣說道。
錢如發更是悶哼一聲，沮喪地坐在自己座位上。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楊登歡看了一眼洋車夫，衝著王大嘴說道：“把他關在老任那裡，沒有我打招呼，誰也不許見！”
楊登歡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插入床板縫隙，輕輕撬開，果然發現一個暗格。
“讓我也上去！”王大嘴在身後大聲喊道，朝著洋車追過去。
“是不是有點多……要不然三毛錢？”洋車夫猶豫了一下賠笑說道。
“你得快一點，要不然被他追上你可就慘了，瞧他那身板，你拉得動嗎！”
“什麼情況！怎麼把錢隊長給氣成這樣。”楊登歡納悶地說道。
楊登歡環視了一圈，見屋裡隻剩下六七個偵緝探員，瞪大了眼睛，皺眉說道：“全都抓走了？就剩下這幾個？”
哢嚓！
“怎麼回事？”楊登歡皺眉問道。
王大嘴也有些不解地看向楊登歡，楊登歡笑著說道：“剛才胡同裡打得那麼熱鬨，哪有行人？更不要說拉洋車的車夫了！”
“這還差不多。”楊登歡說著話，伸手摸向衣兜。
楊登歡在車上一陣哈哈大笑。
“老喬說得也有道理。八成這是號碼幫的信息傳遞方式，呂偉並不掌握，我也是猜測而已。”楊登歡有些失望地說道。
王大嘴眼睛一亮，立刻挽起了袖子，張開雙手，準備扒褲子。
幾個人眼睛望過去，暗格中，居然沒有楊登歡所說的什麼《唐詩選輯》，但是卻有一把勃朗寧M1911手槍。
“隻要能把嚴守正拉下馬，沒有人比崔大可更可靠了。”曹有光笑道。
楊登歡搖了搖頭，曹有光身後杜建喜說道：“像這種特定書籍作為密碼傳遞消息，無外乎登報、電台、留言板之類，寫清楚行數和字數，讓持有者對照翻譯，獲取信息。但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號碼幫究竟是利用哪種形式來傳遞信息，所以即便我們獲得了密碼本，也從破譯對方信息。”
當楊登歡說到火藥局胡同和聚鳳祥綢緞莊都發現《唐詩選輯》，而且聚鳳祥綢緞莊還將這本書付之一炬，曹有光臉上也露出異樣神采。
曹有光也點了點頭，楊登歡歎了一口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昨天晚上憲兵營的行動有什麼收獲沒有？如果能搗毀一個號碼幫的窩點，抓到一兩個頭目，或許就能知道他們究竟是用哪一種方式傳遞消息。”
王大嘴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說道：“是啊！正經車夫哪有在那個地方等活的？餓死你都不多。”
李照輝臉色鐵青，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色也頗為不好看。
儘管天氣寒冷，但是不一會兒還是聚來一大群看熱鬨的人群，圍著洋車議論紛紛。
“你……”
“明天早上，校尉營胡同，我請你喝豆汁！”曹有光突然笑著說道。
曹有光和楊登歡並肩出了二十一號院，楊登歡伸手衝著蹲縮在不遠處牆角的洋車夫招了招手，車夫拉了洋車湊了過來。
喬五德彎腰，從靴筒中抽出一柄匕首，遞給楊登歡。
楊登歡有些一愣，皺眉問道：“二師兄會不會懷疑？”
“所以我說，咱們才必須抓住這個內奸！一雪前恥才行！關起門來發脾氣，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楊登歡笑道。
“抓？說得輕巧！怎麼抓？就咱們這幾個鳥蛋人？夠乾什麼！你有辦法？”錢如發沒好氣地說道。
“有啊！當然有辦法，要不然我回局裡乾什麼？就為了抓內奸來了！”楊登歡笑嘻嘻地說道。
錢如發和李照輝都是眼睛一亮，不約而同地望向楊登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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