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錯,就不處理你了,趕緊滾蛋,彆在這裡瞎耽誤功夫!”楊登歡不高興地罵了一句,不再理他,而是望向兩個掃街老者。
楊登歡眼睛望著掃街老者,神色變得柔和,輕聲說道:“兩位工友,吃過早飯了嗎?”
剛才楊登歡打人之際,神色宛如凶神惡煞一般,倆老頭全都看在眼裡,此刻楊登歡如此柔和地和他們說話,倆老頭都愣住了,不安地望向楊登歡。
一個搖頭,一個點頭,隨後兩個人反了過來,搖頭的點頭,點頭的又搖頭。
楊登歡一陣哈哈大笑,吩咐老侯到對麵包子鋪,給兩個老頭一個人買三兩包子。
不一會兒,老侯手裡托著一張大白菜葉子,上麵是十幾個包子。
包子是豬肉白菜餡,倆老頭剛開始還不好意思,後來撒開了歡,狼吞虎咽,如同風卷殘雲。
趁著老頭吃包子的空檔,黃天河湊了過來,遞給楊登歡一根香煙。
楊登歡深吸一口,猛然呼出,像是在宣泄怒氣一般。
“劉文明上麵有人,而且來頭不小,聽說他爸爸是財政總署的署長,留神他給你小鞋穿。”黃天河吸了一口煙說道。
“扯淡!我又不在財政總署上班。”楊登歡無所謂地說道。
黃天河也被楊登歡的回答給逗笑了。
“我的意思是讓你當心,他們這些當官的,整起人來方法多得是!你又何苦得罪這些人?”黃天河歎了口氣說道。
“你少來,剛才就你笑得最開心!”楊登歡白了黃天河一眼說道。
黃天河又是一陣笑,之後說道:“這家夥確實討人厭,整治他我確實開心,不過現在怕你吃虧也是真的。”
“你沒看出來,這姓劉的不是衝我,這是在衝艾雅。即便是我裝孫子,能躲過去嗎?”楊登歡冷冷地說道。
黃天河又歎了口氣說道:“嗨!瞧這事鬨的,要是不硬拉你來就好了,誰知道會碰上這麼一檔子事!”
“沒有今天這事,也會有其他事!他要是惦記上你,你躲哪裡都沒有用!除非是今後和艾雅斷了聯係。”楊登歡冷笑了一下說道。
“彆啊!千萬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打退堂鼓啊!咱們兄弟還等著你帶攜呢!”黃天河連忙說道。
“還是的啊!這中間矛盾不可調和。”楊登歡又衝著黃天河翻了個白眼說道。…。。
“娘的!那就和他鬥!我就不信咱們……三個還鬥不過一個法醫科長!”黃天河說話之際大義凜然。
“三個?不是咱倆嗎?”楊登歡故意看了眼左右笑道。
“誰說兩個,明明是三個好不好?難道你不把老錢算上?”黃天河笑道。
“那還有老任呢,還有王大嘴呢。”楊登歡笑道。
“對啊,他們才幾個人!”黃天河強打精神說道。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廖成功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這位劉科長,不是省油燈,心裡陰狠著呢!在我們科,沒有一個不怕他!這麼說吧,自打他來了法醫科,甭說下麵的夥計們,就連我一個副科長,都沒有拿全過薪水!”
黃天河嚇了一跳,不相信似的說道:“我個乖乖,這麼王道?”
廖成功搖頭歎氣,沒有再說話。
掃街老者包子吃完了,也不說話,站在一邊靜靜地聽三個人聊天。
楊登歡看到,笑著說道:“先彆光聊,咱們先辦點正事要緊。”
說著話,楊登歡三言兩語就將情況問了個清清楚楚。
很可能是吃了六兩包子,倆老頭將事情講的繪聲繪色,使人身臨其境,彆提有多清楚了。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兩位老頭,一個叫做王富貴,一個叫做馬雙喜,就到了西四大街打掃衛生。
掃到西四牌樓下麵,王富貴這才發現,上麵掛著一個人,腦袋垂在胸口,上麵還掛了一張標語。
倆老漢不識字,連呼帶喘地跑到西四大街警署報了警。
前幾天,什刹海剛剛發生稻垣中吉的命案,警署警長劉豐濤不敢怠慢,連忙帶著警署中所有值班的巡警、刑警、治安警,甚至戶籍警一起趕赴現場。
劉豐濤一到現場,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侵略者下場”的標語,當下就明白了,再不遲疑,連忙給警察局特務科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黃天河,放下電話就來了,路上還順路抓了一個“壯丁”楊登歡。
聽完老者和劉豐濤的敘述,楊登歡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
“作案手法和之前那起案件相似度非常之高,我看可以並案。”黃天河想了一想說道。
楊登歡不語,似乎在思考。
“看來我們之前推測稻垣中吉死於抗日分子隨機的殺人報複行動的方向,還是不錯的!”黃天河又開口說道。
“那也未必。真相往往藏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楊登歡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黃天河說話。
楊登歡考慮了一會兒,轉頭問廖成功:“老廖,你們法醫科怎麼看?”
“目前還沒有勘測完畢,具體還要等檢查報告出來。不過現在可以知道,死者生前受到攻擊,致死原因是頸椎骨第四五節處斷裂,可以肯定的說,死者死於他殺!”廖成功說道。
“能夠判明對方用什麼手法致使死者頸椎骨斷裂?”楊登歡又問道。…。。
“應該是扭斷,對方手法很專業,不排除是武功高手或者從事外科、骨科的醫務人員。”廖成功說道。
“這裡是現場嗎?”楊登歡看了幾眼周圍環境,皺眉問道。
“不是。死者衣物有拖拽痕跡,但是在這裡卻沒有發現相對的痕跡。所以這裡應該不是第一現場,很有可能是對方殺了人之後,把屍體轉移過來的。”廖成功說道。
“不錯,我也有這種看法。”黃天河點頭說道。
“這就對了,我和你們感覺一樣。”楊登歡點頭說道。
黃天河想了想,衝著劉豐濤點了點手,劉豐濤走了過來。
劉豐濤之前在特務科乾過相當長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家庭問題,這才從特務科調了出來,在住家附近的西四大街警署當了署長。
劉豐濤雖然和楊登歡不熟,不過和黃天河卻十分熟稔。
剛才楊登歡怒懟劉文明,劉豐濤也看見了,心下對楊登歡頗為佩服,所以對楊登歡說話也特彆熱情,甚至看起來比起來黃天河,還要熟悉些。
“老劉,聽說你把你們警署戶籍警都給領來了?”楊登歡笑著說道,眼睛中卻絲毫沒有打趣的意思。
劉豐濤自然明白楊登歡什麼意思,笑著招呼戶籍警過來。
戶籍警是一個小夥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長得白白淨淨,看上去文文氣氣,還戴了一副眼鏡。
楊登歡笑著上下打量了幾眼戶籍警,轉頭問劉豐濤:“老劉,我問這位小兄弟幾句可不可以?”
“太可以了!您這客氣什麼,儘管問好了!”劉豐濤也滿臉笑容回答說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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