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哪裡有那麼胖的鬆樹,難道是豬妖變得不成。”楊登歡笑道。
“王大嘴還好一些,倒是那個蘇娜……”曹有光冷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這些人都是咱們局本部的?”楊登歡指著漸漸離開的人群說道。
“有,但不全是。”曹有光毫不隱瞞地說道。
“也是哈,什麼時候咱們這麼兵強馬壯了!”楊登歡撓了撓頭說道。
曹有光對楊登歡這種態度十分不滿,斜眼瞪了楊登歡一眼。看到楊登歡滿不在乎,把想說的話使勁朝下壓了壓,深吸一口氣說道:“明天上午……”
“我不去,我這個身份不好見人,還是不出頭露麵為好,有什麼情況,你通報我就行。”楊登歡不等曹有光說話,就直接拒絕。
“你知道我給你說什麼嗎!你就直接拒絕!”曹有光不滿地說道。
“還能有什麼,讓我參加蘇娜他倆的記者招待會唄,還能有什麼!”楊登歡不屑地說道。
“為什麼要你參加?”曹有光又問道。
“還不是想要莪找出來‘影子’的蛛絲馬跡!”楊登歡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這不是挺明白嗎,乾嘛跟我犯渾!”曹有光不悅地說道。
“你以為‘影子’會出現在記者招待會現場?”楊登歡輕描淡寫地說道。
曹有光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抓住楊登歡說道:“我這可是按照你的意思辦的!你怎麼又說這種話?你小子耍賴可不行!”
“是我說的沒錯!但是我也沒說‘影子’一定就會出現在招待會現場啊!”楊登歡笑道。
曹有光又要發脾氣,楊登歡連忙攔住,陪著笑說道:“我給你說清楚還不行嗎。”
曹有光怒氣稍微消了一些,瞪著楊登歡。
“見過狐狸過河沒有?那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進一退三,隨時準備逃走。現在,‘影子’就是這隻狐狸!如果他要是警惕性不高的話,那就輪不到我們來捉他了!”楊登歡說道。
曹有光似乎被楊登歡說服了,無可奈何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讓那倆貨繼續高調行事,奔赴各種宴請,遊走於各大豪門之間。相信要不了多久,‘影子’就會自然而然的貼過來。”楊登歡說道。
“你和阿七呢?”曹有光又問道。
“我們等著入職軍政部啊。”楊登歡笑道。
“估計沒那麼快,至少得等兩三天。”曹有光皺眉說道。
“這個沒關係,我倒是不介意等這麼兩天,但是一定要快,不要讓我等太久。”楊登歡正色說道。
曹有光想了一想,換了一副笑臉,拍了拍楊登歡的肩頭說道:“這樣也好,這兩天就讓阿七陪著你,山城好好轉上一轉,也放鬆一下身心。”
“恐怕沒有時間放鬆身心了。”楊登歡歎了口氣說道。
曹有光眼睛一亮,問道:“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常規動作終究還是要做一下。”楊登歡說到這裡,沒有再賣關子,而是直接說道:“這兩天,你給我辦入職,同時辦一個通行證,讓阿七陪著我各個監獄看守所跑一跑,對在押的日本特務間諜過一遍篩子。”
“這個好,在押日諜所有檔案此刻就在你的書桌上。下午我讓人把通行證給你送過去,明天你就可以開工了。”曹有光笑道。
“每一個資本家都一樣,壓榨員工是他們獲得利潤的最佳途徑。”楊登歡嘟囔了一句。
“現在送你去住處。”曹有光說道。
“遠不遠?”楊登歡邊走邊問。
“沙坪壩養子巷32號。”曹有光說道。
“阿七住我隔壁?”
“她和你一起住,名義上你們兩個是夫妻。之前為了工作長期兩地分居,所以山城認識你的人不多,這一次是阿七特彆申請將你調回來的。”曹有光道。
“這算是背景?船上乾嘛不說?”楊登歡嘟囔著說道。
“怕你犯驢脾氣,萬一跳了海怎麼辦。”曹有光笑道。
“阿七有那麼醜嗎?我寧可跳海也不和她住在一起?”
“哎呦!你擰我乾什麼……”
“活該,阿七照死裡擰他……”
聲音越來越遠,三個人教練消失的不見了蹤影,碼頭上恢複了往日一樣的景象。
幾級台階上麵,一個個子中等,頭戴禮帽,帽簷壓的很低,讓人看不清五官長相,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將手裡的煙頭扔在地上,用力擰滅。
“看報,看報,特大新聞,特大新聞……”
一個小報童手中抱著一大摞報紙,高聲叫著從灰風衣身邊跑過。
“伢子,來份報紙。”灰風衣用純正的山城話說道。
“兩個銅板兒。”
灰風衣丟下銅板,接過來報紙,仔細翻看。
灰風衣似乎是在找某一個內容,所以並沒有認真去看報紙上的新聞內容。
灰風衣似乎在報紙上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內容,迅速瀏覽完報紙之後,隨手將報紙丟在一邊,左右看了一眼,轉身走開,消失在茫茫霧色之中。
“賣報嘍,賣報嘍……”
灰風衣身後傳來報童稚嫩的聲音。遠遠地消失開來。
碼頭上一片平靜,人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船夫魚販小市民,或買或賣,各得其所,仿佛其他事情和自己無關一樣。
大部分芸芸眾生,似乎並不知道這座城市那些陰暗角落所發生的故事。
無論如何,生活也得繼續,對於一般普通市民,一日三餐,才是生活中最為重要的事情!
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一陣烏雲,頃刻之際,飄下雨滴,碼頭上的人們各自用手邊的東西,遮擋住腦袋四散跑開。
下雨了,第一件事情,當然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