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登歡出了沈岩辦公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中頗為自在。
有些事不能和沈岩說,畢竟誰都有秘密。
但是有些事,卻是必須要和沈岩說的,畢竟他是科長,而且還是自己的直係領導。
和艾雅的身份問題,組織上已經有了答複,楊登歡和艾雅在確實需要的情況下,可以使用情侶或者夫妻的關係。
這就給了楊登歡很大的騰挪空間。
而且,楊登歡早就知道,沈岩一直想撮合二人成就美事,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
如果說,這件婚事由沈岩提起來的話,自己和沈岩的關係,是不是又近了一層?
而且,憑著艾署長的威風,是不是也對自己在警察局中地位有所幫助?
權衡再三,楊登歡和艾雅二人一致認為,兩個人如果能夠結成假夫妻,對兩個人的事業,都是一個幫助。
所以,今天楊登歡才故意的將話題引了過去。
果不其然,沈岩很利索地就順杆爬了上去。
楊登歡從沈岩辦公室走出來,想了一想,還是快步走向自己辦公室。
五大隊辦公室中幾乎是空的,隻有隊裡的內勤姚琴在辦公室中忙碌。
看到楊登歡進門,姚琴連忙迎了上去,笑著招呼:“隊長,您今天怎麼過來了?”
楊登歡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矜持地問道:“案子有消息了嗎?”
“沒有!還沒有呢!喬組長也沒有電話過來。”姚琴連忙說道。
“其他人呢?有沒有電話?”楊登歡笑著問道。
“剛才二大隊黃大隊長過來找你,我說你不在。”姚琴笑道。
“老黃?”楊登歡一愣問道。
姚琴點了點頭。
楊登歡從自己抽屜裡取出了一副象棋,想了一想說道:“如果隊裡有事,你到二大隊找我。”
說完,不等姚琴答應,手裡拿了象棋,背著手出了辦公室。
楊登歡笑嘻嘻地背著手進了二隊辦公室,不由得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屋子,在門外又兜了一圈,這才進了辦公室。
剛才還熱熱鬨鬨的辦公室中,現在幾乎不見了人影,隻有一個女內勤在那裡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楊登歡進門。
楊登歡站在空曠的辦公室中,看了一眼黃天河的小辦公室,似乎門是虛掩著的,想著是不是黃天河還在辦公室裡。
想到這裡,楊登歡慢慢悠悠地晃著身子,朝著黃天河辦公室走了過去。
女內勤終於抬起了頭,看了楊登歡一眼,似乎這個人有點麵熟,於是問道:“你找誰啊?”
楊登歡眼睛望過去,小姑娘年齡不大,但是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最為關鍵的是自己居然不認識。
這座樓裡,還有自己不認識的女內勤?楊登歡著實有些納悶。
“我找黃天河。”楊登歡笑著說道。
“你是誰?找我們隊長?”女內勤皺眉說道。…。。
儘管看著楊登歡這個樣子,稍微有點麵熟,但是也不能說找隊長就找隊長吧?!
“我是……楊登歡。”楊登歡笑著說道。
楊登歡這個名字,在警察局中,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即便是沒有見過,但是至少也聽過關於他的傳說。
女內勤聽這個人居然就是楊登歡,一下子想了起來,好像就是這個人,這兩天一直在自己隊長身邊轉悠。
“楊隊長啊!我們黃隊長辦案子去了。”女內勤連忙說道。
“劈柴胡同?”楊登歡又問道。
“嗯!劈柴胡同。”女內勤連忙說道。
楊登歡手指在辦公室中畫了一個圈,笑著問道:“他們是不是都去了?”
女內勤又點了點頭說道:“嗯,全隊所有人,除了我之外,全部下去了。”
楊登歡想了想,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去找黃天河吧。是不是顯得太過著急了一些?
警察局中誰不知道自己,懶得出去的一個人物,又怎麼可能跑到現場去找黃天河?
自己現在來找黃天河,還是打著來找他下棋的幌子。
要是跟到了現場,這也顯得太過奇怪了吧?
楊登歡點了點頭,背著手拿了象棋,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一上午,楊登歡都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左手贏了兩盤,右手贏了兩盤。
很是無聊。
一切都沒有消息,無論是劈柴胡同。還是大木倉胡同,都沒有一丁點消息,這讓楊登歡心中有一些急躁,下棋也穩定不了他的心思。
中午。
楊登歡也沒有心情,不想出去吃飯,拿了飯盒到食堂中胡亂打了一口,又拿著飯盒走回辦公室。
剛進辦公樓,就聽到黃天河的聲音在自己辦公室中說話。
“吃食堂?什麼時候登歡吃過食堂啊!這不是扯淡嗎!”黃天河衝著姚琴大聲說道。
楊登歡正好走到門口,手裡勺子敲了一下飯盒,不高興地說道:“怎麼說話呢!憑什麼我就不能吃食堂了!”
黃天河沒有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楊登歡回來了,回過頭時,已然笑容滿麵。
“登歡,現在咱們特務科可是就你閒啊!快點跟著哥哥過來,咱倆來商量商量!”黃天河笑嘻嘻地說道。
“有事!等電話呢!老錢說我們那邊,今天有戲。”楊登歡使勁一扒拉黃天河說道。
“嗨!有戲沒戲咱們說了又不算,快點,我今天都來找你兩次了!”黃天河笑著說道,伸手來抓楊登歡。
“兩次?”楊登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