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河見狀,看了一眼楊登歡,沈岩瞪了他一眼,黃天河連忙立正答了一聲是,再也不敢停留,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黃天河出了辦公室,楊登歡估摸著他走遠了,這才笑嘻嘻地靠近沈岩。
沈岩斜眼看了楊登歡一眼,鼻子裡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呢?我乾什麼?”楊登歡這才訕笑著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你?待會兒有用處!現在你給我踏實待一會兒!”沈岩沒好氣地說道。
楊登歡不知道沈岩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隻能答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
沈岩似乎很忙,手裡文件多的好像永遠批不完。
楊登歡看著牆上的掛鐘,從一點半到兩點,再到兩年半,再到三點。
沈岩,究竟要乾什麼?楊登歡心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當!
當!
當!
牆上掛鐘發出清脆的聲音,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到了三點。
聽到掛鐘的聲音,沈岩將手上的鋼筆合上了蓋子,拉開自己的櫃子,在裡麵摸索了一陣,拿出來一個小紙包,滿意地站了起來。
“完事了?”楊登歡見狀,也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拿著你的報告,跟我來!”沈岩正色說道。
“去哪啊?”楊登歡一怔,疑惑地問道。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跟著我過來就行了!”沈岩說完,快步朝著門口走去,楊登歡想也不想,連忙跟了過去。
出了院門,沈岩腳步加快,快步朝著前院走過去。
到了前院,沈岩卻不像前院的辦公地點走去,而是直接奔向西南角的一處獨院。
看到沈岩行進的方向,楊登歡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沈岩要去的地方,是日本顧問的居所!
這個時候,沈岩去找日本顧問乾什麼?楊登歡心中很是好奇。
不一會兒,沈岩就到了院子門口,被站崗的日本兵給攔了下來。
顯然,攔下來沈岩的這個日本兵,和沈岩應該很熟,攔截沈岩,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沈岩滿麵笑容地鞠了一躬,隨後從兜裡摸出了自己的證件。…。。
嗚哩哇啦,沈岩冒出來一串日語,隨後身子鞠躬,將證件雙手遞給日本兵。
不僅如此,沈岩還衝著楊登歡說道:“登歡,你的證件!拿出來,學我這樣。”
楊登歡聽了,從兜裡摸出來證件,也彎腰遞了過去,口中卻低聲說道:“科長,下次再有這事早點說啊!要是我證件沒有帶怎麼辦!”
日本兵將二人的證件驗看了一下,嘰哩哇啦說了一串日語,沈岩連聲嘿嘿。
說完了這話,日本兵大步朝著院子裡麵跑了進去。
“你跟他說了什麼?怎麼他跑得這麼快?”楊登歡低聲問道。
“少廢話!我是說我們要求見藤井顧問。”沈岩壓低了聲音說道。
楊登歡似乎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笑著說道:“對對對,藤井顧問,我老是把他的名字忘記。”
沈岩鄙夷地看了一眼楊登歡,低聲說道:“什麼名字!人家叫藤井和樹,藤井不過是人家的姓而已!”
楊登歡不足為怪,笑著點頭說道:“對對對,是姓,就是姓。”
兩個人正在小聲說話,日本兵快步跑了回來,朝著沈岩,嘰哩哇啦又是一陣日語。
沈岩嘿嘿連聲,隨即給楊登歡使了個眼色。
楊登歡沒有明白怎麼回事,沈岩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進了小院裡。
“快點走吧,藤井顧問讓咱們過去呢!”沈岩低聲說道。
院子不大,中間種了一棵海棠樹,上麵的海棠花顏色正紅,看上去說不出的漂亮。
“這已經快冬天了,這花怎麼還不敗啊。”楊登歡低聲嘟囔了一句,朝著中間甬路走了過去。
甬路儘頭,是一間正堂屋?
此刻,正堂屋大門已經被全部打通,換成了推拉式的屋門,上麵打滿了一個個的方格。
站在堂屋門口,沈岩用日語喊了一句“報告”,隨即一躬到地。
“進來!”裡麵傳來一句漢語,聽起來也不是那麼的生硬。
這個顧問,漢學功底好深!楊登歡心中不由得一動。
沈岩畢恭畢敬地拉開了堂屋門,將鞋脫下來放在外麵,這才小心翼翼地邁步進去。
楊登歡跟在沈岩身後,有樣學樣,也將皮鞋脫了下來,邁步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楊登歡立時感到一絲暖意,抬頭卻看到屋子四周,都生有炭火盆。
正中間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後麵,身上穿著厚厚的和服,臉上卻露出十分可喜的笑容。
看到楊登歡左右看了一眼,老者臉上露出了笑容,微笑著說道:“年輕人,不必介意。之前我在日俄戰場上負過傷,不知道為了什麼,之後就一直非常怕冷,所以屋子裡麵的炭火盆就早升了一些。”
說完,看著十分不好意思地鞠躬說道:“如果因此給您帶來困擾,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楊登歡見狀,微微一愣,也連忙鞠躬還禮,鄭重地說道:“我說怎麼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熱氣,想著這個時候,似乎還不到生火的時候,既然藤井顧問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千萬不要介意,就和平時一樣好了!”
說完,楊登歡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鞠了幾個躬,這才算完。
藤井顧問似乎很受用楊登歡這個態度,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指著楊登歡說道:“沈,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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