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隊。
特高課。
走在走廊中,沈岩聽到兩邊的房間中傳出來陣陣慘叫聲音,臉上神色有些難看。
課長室門沒有關,半敞開著,能夠看到多田岡條在桌子後麵,低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文件。
雖然屋門沒有關,但是沈岩依然敲了敲屋門,屋內的多田岡條抬頭看了一眼,見門口是沈岩,笑著說道:“沈桑,請進來。”
沈岩躬身笑了一下,和錢如發一起,走進辦公室。
桌子後麵的多田岡條微微欠了欠身子,指著對麵的沙發說道:“沈桑,請坐。”
沈岩將手中皮包放在桌子上,欠身坐了下去。
多田岡條桌子對麵,隻有一把椅子,錢如發於是就站在沈岩身後。
“錢桑,不要客氣,那邊有椅子,搬一把過來坐。”
錢如發諂媚地笑了一下,客氣地說道:“沒關係,我站著就行了。”
“錢桑,千萬不要客氣。”多田岡條又說了一句。
沈岩回頭說道:“老錢,多田課長不是外人,你搬把椅子過來坐吧。”
聽到沈岩這麼說,錢如發這才過去,到牆角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沈岩旁邊。
多田岡條伸手在桌上摁了一下,不一會兒門外進來年輕人,客氣地給兩個人倒了水。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沈岩連忙說道。
多田岡條哈哈笑了一下,擺手說道:“沈桑也不用客氣。”
沈岩客氣地笑了一下,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隨後將杯子放下。
多田岡條顯然心情不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是開會嗎?怎麼就我們幾個?”沈岩轉頭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是開會,不過就我們三個。”多田岡條笑著說道。
“就我們三個?”沈岩有些納悶地問道。
“對,就我們三個。”多田岡條看了一眼沈岩笑道。
沈岩點了點頭,衝著多田岡條說道:“不知道多田課長此次召集我們兩個,究竟為了什麼?”
多田岡條微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此次找兩位過來,有一件事情,需要二位幫幫忙。”
沈岩聽了一愣,皺眉問道:“幫忙?課長太客氣了,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好了,沈岩和特務科一定全力配合!”
“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現在還不能說。”多田岡條神色神秘地說道。
沈岩看著多田岡條神秘模樣,點了點頭,卻並沒有開口相問。
多田岡條神色更加的神秘,壓低了聲音說道:“沈桑要給我準備一個人,一個年輕人。”
沈岩聽了多田岡條這話,點了點頭,並沒有問為什麼。
多田岡條見狀,嘴角扯出來一絲得意的笑容。
笑了一下,多田岡條這才說道:“這個年輕人,要不經常在局裡露麵,最好是大家對他都不太清楚,這樣的人選才最為合適!”…。。
沈岩聽了,雖然沒有明白多田岡條的意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多田課長,沒有問題。按照您說的這個條件,我回去就物色,明天就讓他來找你報到。”
“不不不!”多田岡條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找我報到!”
沈岩聽了,有些不解地將眼睛望向多田岡條。
“這個人,”多田岡條笑嘻嘻地說了一句,隨後將手指向錢如發。
錢如發一愣,心中想著難道這裡麵還有我的事?連忙正色坐直,眼睛望向多田岡條。
“這個人交給錢副科長負責。”多田岡條這才說道。
“交給我負責?”錢如發微微一愣,有些納悶地問道。
“不錯!就是交給你負責。”多田岡條笑著說道。
“是!”錢如發立刻起身,恭敬地答道。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找到這樣一個人,最關鍵是這個人要會開汽車!有長途駕駛經驗最好。”多田岡條笑著說道。
錢如發看了一眼沈岩,沈岩立刻站了起來,必恭必敬地立正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找到一個會開車的年輕人!”
錢如發見狀也連忙立正答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三天後,早上十點,前門大街有一個悅來茶館,錢副科長知道嗎?”多田岡條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知道!”錢如發連忙答道,神色恭謹。
“三天後,上午十點,你把人給我帶到悅來茶館。”多田岡條說道。
錢如發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到時候,我到茶館去找誰?”
“一個中年人,身穿青色長袍,帶著藍色禮帽,桌上有一份《北平時報》,到時候你們聽他指揮。”多田岡條說道。
“有沒有暗語什麼的?”錢如發又問道。
“你和他說是‘木先生’的人就可以了!”多田岡條說道。
“明白了!”錢如發點頭說道。
沈岩滿頭霧水,不知道多田岡條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有些癡呆地看著多田岡條。
多田岡條似乎看穿了沈岩的心思,神秘地一笑說道:“沈桑,你就先糊塗幾天吧,天機不可泄露!”
說到這裡,多田岡條似乎抑製不住自己得意地心情,口中一陣哈哈大笑說道:“這一次,我要讓他們付出沉痛的代價!”
說完,多田岡條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沈岩忍不住好奇,正想試著發問,門聲一響,那個年輕人又走了進來。
年輕人神色也是十分神秘,湊到多田岡條低聲說了幾句。
沈岩雖然離得挺近,但是年輕人說話聲音很輕,他也僅僅聽到了“來了”這兩個字。
多田岡條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著沈岩說道:“沈桑,錢桑,我這邊還有事,就不留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