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辦公室。
沈岩客氣地給白文迪等人都倒了水,滿麵熱情地招呼大家喝水,但是心中卻是十分犯難。
何老七和自己關係不錯,和錢如發更是換貼兄弟,而且現如今更是把白文迪給請了出來。
現在看來,何老七目的很簡單,就是將大觀樓老四給放出來。
如果這事放在其他警察身上,哪怕他是錢如發,沈岩也會覺得沒有什麼,一句話而已,直接讓放了就完了。
但是這個人是楊登歡,這就讓沈岩心中很是為難。
楊登歡什麼人?沈岩能不清楚?更何況的是現在楊登歡和艾署長之間的關係。
這些都讓沈岩很是為難。如何在不得罪楊登歡和何老七之間找一個平衡?
沈岩絞儘了腦汁,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好辦法,但是神色之間,卻沒有流露出來,隻是客氣地和幾個人說著閒話,但是心中卻著急非常。
喝了幾口茶水,白文迪咳嗽了一聲,正準備說話,楊登歡卻搶先一步,站了起來。
白文迪一愣,剛要說出口的話立刻咽了下去,眼睛望向楊登歡。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楊登歡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出口,沈岩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陣大喜,眼睛也立刻放出了光來。
白文迪一下子也愣住了,沒有想到楊登歡態度會這麼轉折,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楊登歡,說不出話來。
何老七更是發楞,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想了一想,重新又坐了下來。
最為高興的人,無過於錢如發,看著楊登歡,搓著雙手,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原本呢,我也確實生氣。欺負我也就算了,我這人好欺負,欺負一兩下的也沒有什麼事情,關鍵是欺負艾雅,這就有些難辦了!”楊登歡見大家都不做聲,搖了搖腦袋說道。
原本眾人都糊塗,聽楊登歡這麼說,更加的糊塗,看著他都沒有說話。
“按照我的意思,這事不把大觀樓老四扒上一層皮,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楊登歡又狠狠地說話,眼睛卻直接望向何老七。
何老七臉露笑容,衝著楊登歡一陣諂媚笑容。
楊登歡隨即又歎了口氣說道:“但是,剛剛我才知道,老錢和何老七是換貼兄弟,這事不看僧麵看佛麵,我不能不給老錢麵子!”
楊登歡說完,眼睛望向了何老七。
何老七多聰明一個人,瞬間就明白了楊登歡意思,連忙衝著錢如發拱手作揖。
錢如發聽楊登歡專門提到了自己,何老七也是恭謹地衝著自己招呼,眼睛一亮,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坐正了一些。
“花花轎子人抬人,光棍劈竹不傷筍,這件事,我不能不給麵子!所以我說,就此算了!”楊登歡大手用力一揮,大聲說道。
何老七連忙站了起來,一躬到地,笑著說道:“楊隊長,太感謝了!大觀樓老四實在是不知道,這才冒犯了您的虎威,這事沒說的,關他幾天!等到他出來之後,我們在鴻賓樓請客,請上全北平城的三老四少,全一全您的麵子!”…。。
“這個就算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楊登歡雙眼望天,語氣冰冷地說道。
“兄弟,老七也是一番好意,你就算衝了白副局長的麵子,也得給這個麵子不是?”錢如發說完這話,還衝著楊登歡眨了眨眼睛。
沈岩見狀,也是一陣哈哈大笑,心中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笑著說道:“就是,登歡到時候必須去,我們大家都過去,何老七胖的很,咱們吃他一頓,吃不瘦他!”
何老七聽了,連忙笑著說道:“吃不瘦,吃不瘦!就等著各位吃我呢!大家要是都不吃,那我可就麻煩了!”
何老七這話,引得大家都是一陣哈哈大笑,楊登歡看了一會兒,嘴角也露出來一絲笑容,搖了搖頭。
話一說開,下麵的天就好聊了,沈岩看了一眼何老七,笑著說道:“我說老七,你也彆鴻賓樓了,咱們白副局長最喜歡吃涮羊肉,我看不如咱們東來順吧。”
何老七聽了,眼睛望向白文迪。
白文迪原本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出什麼力,心裡正自不高興,聽了沈岩這話,覺得這人還算懂禮貌,所以也就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何老七有心答應,但是又怕楊登歡怪罪,眼睛又轉向楊登歡。
“那就涮羊肉,我其實也喜歡吃涮羊肉!”楊登歡見狀,連忙笑著說道。
“得嘞,我聽大家夥的!那就涮羊肉!”何老七連忙說道,臉上露出來高興神色。
“大觀樓老四我看也不用關了,這家夥夯貨一個,他懂得什麼,多半是手下人不懂事,衝撞了艾雅姑娘。”錢如發在一旁笑著說道。
這話一說,眾人都不說話,眼睛卻都望向了楊登歡。
畢竟,這件事的事主是人家楊登歡,所以放與不放,什麼時候放,這些還得聽人家楊登歡的。
錢如發說完,見大家把眼鏡望了過來,胳膊肘撞了撞楊登歡,笑著問道:“怎麼樣,登歡,給句話啊!”
楊登歡聽了,也就順勢點了點頭說道:“放!那就放吧!”
沈岩聽了,笑了一笑,衝著楊登歡伸了伸大拇指,隨手抓起了電話。
“審訊室嗎?我是沈岩!找黃天河說話!”沈岩威嚴地地說道。
“兄弟,那個扒手是誰?”趁著楊沈岩問話的空檔,錢如發問楊登歡。
楊登歡還沒有說話,何老七在一邊連忙說道:“扒手叫做黃五,頂不是東西的一個!”
啪!
錢如發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冷冷地說道:“辦他!狠狠地辦他!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老黃,馬上把大觀樓老四放了!”沈岩對著電話大聲吩咐道。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沈岩聽了似乎火氣一下子就大了起來,衝著電話大聲說道:“送我這乾什麼?讓他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