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一個月也見不了江阮幾麵,聽說江阮因為偷老夫人的簪子被罰,雖然心裡疑惑,但是聽聽也就過去了,沒有多想。
後來江阮為他擋鞭子,他才注意到自己這個女兒,他覺得江阮不會做偷人簪子這種事。
“小孩子也可能是彆人教的呀,誰都知道三叔整日遊手好閒,保不齊是江阮這丫頭偷了拿出去賣的。”
江大夫人這話刺激到了江致遠,氣的臉色漲紅,“我是個一個讀書人,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我的女兒也絕不會做偷盜這種事。”
“那誰說得準,偷了也就偷了,現在還想把責任都推到我們婷兒身上,是當我們大房好欺負嗎?”
江大夫人也是普通人家出生,沒念過幾天書,吵架那是拿手戲。
姚氏哭道,“我們三房雖然沒大用,但是我也從小教導夭夭立身要正,簪子的事確實是婷姐塞到夭夭身上的,為此,夭夭還被罰跪在院子裡,那麼冷的天,那麼大的雪,她一個小孩子哪裡受的住,回去大病一場差點就沒命了......”
姚氏說不下去了,她想起之前江阮病的一度斷氣,隻覺得人生絕望得很。
“姚氏,你說這話是在怪我冤枉了四丫頭嗎?”江老夫人帶著微怒的聲音傳來。
姚氏很怕江老夫人,頭都不敢抬,小聲的說,“兒媳不敢。”
江阮拉拉姚氏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講話,她自己則昂首挺胸的直視江老夫人,“祖母,請不要責怪我娘親。”
江老夫人冷哼一聲,說道,“不要責怪你母親?那你倒是說清楚,簪子是不是你偷的,不要冤枉好人。”
江阮眨眨眼睛,視線從江老夫人身上挪開,看著江老太爺,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我沒有偷祖母的簪子,祖母的首飾在裡屋,裡屋歸秋菊姐姐管,沒有祖母的允許我進不了裡屋,而秋菊姐姐素來不喜歡我,也肯定不會放我進裡屋,能不經過祖母同意隨意進裡屋的是三姐姐。”
屋子裡的人都覺得江阮說的有道理,江老夫人不喜歡江阮,平時見都不願意見她,更何況準許她進裡屋,而江老夫人對自己值錢的東西一直看的很嚴,江阮沒有機會。
江婷則不同,她從小就受老夫人喜歡,進出德馨院是常有的事。
這裡麵有個關鍵的人,那就是秋菊,大家都把視線放到了秋菊身上。
江老太爺問秋菊,聲音微沉,“你說實話,那日你可有看見四小姐進老夫人的裡屋了?”
江老夫人身邊的秋菊連忙的跪下來,解釋道,“那日奴婢受老夫人的吩咐去庫房取東西去了,走開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沒有看到四小姐進去老夫人的裡屋,不過奴婢走的時候,四小姐還在院子裡。”
秋菊說完垂下頭,無人注意到她躲閃的目光。
“這說明也就沒人看見四小姐進老夫人的裡屋了?”江老太爺說道。
江婷立馬接口,“雖然秋菊姐姐沒看見江幺幺直接進去,可簪子是從江幺幺的身上搜到的,那就是江幺幺偷的。”
江阮也不慌亂,她讓秋菊抬起頭來,問她,“秋菊姐姐可記得你那日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秋菊不明所以,仔細想了想才說,“是申時三刻。”
江阮又問道,“秋菊姐姐確定是申時三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