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爺心裡更喜歡這個孫女了,聰明大氣,不記仇。
姚氏一顆心總算是回了原位,她偷偷的將江阮拉到一邊,問道,“幺幺,你怎麼沒跟娘說你今天要來這麼一出?”
江阮拍拍姚氏的手,“娘親病著,我怕娘親擔心。”
心裡想的卻是,你膽子小,我怕嚇著你。
姚氏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幺幺,你是怎麼想到這麼為自己辯解的?”
姚氏覺得自己女兒未免有點太聰明了,這才六歲而已。
江阮眨眨眼睛,決定把功勞扣在小秀身上,“是秀姨告訴我的呀。”
姚氏就把詢問的目光放在小秀身上。
小秀心裡叫苦不迭,她可什麼都沒說,隻說那日是她把江阮從前院領回江老夫人院子的,期間碰到過春杏。
她可不知道這麼隨口一說,江阮就能得出那麼多信息,漂漂亮亮的為自己辯解了。
她也不好拆穿江阮,隻得承認,“三夫人,我們都知道簪子不是四小姐偷的,所以我仔細想了想,那日四小姐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姚氏半信半疑,卻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江阮勾唇一笑。
自從她知道她病重是因為偷簪子受罰所致,心裡就覺得江阮不可能偷簪子,雖然她不是江阮,可她卻有著江阮模模糊糊的記憶。
這或許是這具身體殘存的意識,所以她覺得為自己洗刷冤屈,也為江阮。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江婷隻是個孩子,嚴密的局她也布不出來,最多就是買通一下秋菊,讓秋菊說下假話。
江阮稍微打聽了一下當天秋菊去庫房的時間,再為自己找到了不在場證明,這場小孩子的栽贓就洗清了。
“方才讓你背得論語接著背。”江老太爺威嚴的聲音傳了來。
姚氏不在敢說話了,拉著江阮在江二夫人下手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江阮看著江宇然,才明白剛才江老太爺是在考校他的功課。
不過江宇然也十三四歲了,這個年紀還在背論語,確定是讀書的料?
江宇然顯然背不出來,支支吾吾半天,背出了句,“學而......不思則......罔,思......思......思......”
江老太爺都被他思的頭痛,急道,“到底思什麼?這麼簡單的都不會背,是先生沒有教嗎,還是你沒認真學?”
江家是個人都怕江老太爺,江宇然也不例外,他都有點瑟瑟發抖,知道今天要是背不出,他這個年都彆想過好。
於是他轉動他的腦袋,想在屋子裡找到一個盟友,他第一個看的就是江致遠,畢竟江致遠是屋子裡最有學問的人。
可惜,他三叔還記著他親妹妹冤枉他親女兒的事,被他真誠且無辜的盯了半響,不僅不告訴他答案,還瞪了他一眼。
江宇然隻得放棄,繼續尋找下一個盟友。
第二個是他二嬸嬸,他知道他二嬸嬸也是讀過書的。
可惜,江二夫人話本子看過不老少,論語還真沒讀過,幫不了他。
就在江宇然準備認命的時候,他對上了一雙清澈且充滿知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