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和江阮一樣,打手板的次數兩人平分。
江阮心裡有一點安慰,江婷那個花瓶也不行,總好過她一個人不行。
唯一喜歡江阮的是教習下棋的馮先生,他和江阮下完棋誇獎道,“見棋可見人,四姑娘棋風開闊,看似隨心所欲實則步步為營,走一步看三步,不錯。”
這看似平常的誇獎,隻有沈寧之知道,馮先生極少誇人,他肯誇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說明江阮真的很厲害。
之後沈寧之找江阮下過一次棋,江阮喜歡下棋,喜歡從盤布局看著敵人一步一步走進自己下的套中,這會讓她得到滿足。
沈寧之棋下的很好,江阮想試一試。
一開始的時候,沈寧之下的很快,幾乎是江阮一落子他就緊隨其下,下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步驟就慢了下來,最後幾乎是眉頭緊鎖,一步棋要想許久。
而江阮還很輕鬆,她手撐著頭,搖晃著腦袋,笑道,“寧之哥哥,要不你就認輸吧?”
沈寧之外表溫潤其實不服輸,他把這局棋下到了最後,還是輸了江阮幾個子。
不得不放了棋子,對江阮說,“夭夭的棋藝我比不上,怕是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
江阮則不以為然,“有人能得,我下不過他。”
沈寧之很好奇,問道,“是誰?”
江阮腦子裡是那日在楚懷瑾後花園看到的棋局,那是同一個人下的,除了楚懷瑾不會有彆人,那局棋她不能解。
“沒有,我的意思是天下之大,高手躲著多,我就是占了了解寧之哥哥的便宜。”
沈寧之摸摸她的腦袋。也跟著她笑。
至於教畫畫的魏先生和教書法的陳先生,江阮在她們隻是及格。
江阮會練字,但是和從小寫到大的古人相比,她還是差一些。
至於畫畫,她沒認真畫,因為江婷那個花瓶給了她十兩銀子,讓江阮和她一起當花瓶。
沒辦法,江阮窮,就知道答應了,反正考核能過就行了。
江阮沒有想到還會收到楚懷瑾的信,還是讓她去老地方。
她以為是那位姑娘的毒有什麼反複,帶了落冰就去了。
距離她上次來這宅子還是好幾個月以前了,這都馬上年底了,她還以為楚懷瑾早就走了。
見到楚懷瑾的時候,她還驚豔了一下。
楚懷瑾沒有穿往日的黑色,而是穿了一身月白的袍子,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風,他就坐在園子裡,麵前還放了一架琴,整個人就像瑤池上仙落人間。
腦海裡想起江馨說的那句話。
聽說齊王世子生的花容月貌。
她以為花容月貌隻是形容女子,可此刻她卻覺得這四個字無比的適合楚懷瑾。
縱然他勾人的眼睛淡漠,他孤身一人,冷月清輝一般,但他依然,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小團子,你不怕冷嗎?”
楚懷瑾的聲音傳了來,江阮才驚覺自己盯著他看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