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幅畫,拿出去也是很難得的。
魏先生畫了多年的畫,自認如果是他來畫,也不一定有江阮畫的好。
他問江阮,“四姑娘從前為什麼不好好畫?”
他還沒忘記,以前四姑娘的畫那都是看了眼瞎的程度。
江阮說,“教我讀書的範先生說了,做人要謙虛。”
其實是她不想畫,夏天熱,冬天冷,她懶得動。
魏先生點點頭,從嫌棄的眼神變成了欣賞的眼神,“四姑娘要是日後有空,可常來我這裡,我一定會好好教四姑娘的。”
“多謝先生,我有空一定來。”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這麼想。
“那這次的第一名毋庸置疑是四姑娘。”
說著還把江阮的畫貼在了前麵的牆上,說道,“你們都來看看,日後畫畫方麵也可以向四姑娘請教。”
江馨第一個上去看,她興奮的說,“幺幺,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言語間沒有嫉妒江阮的意思。
就是江婷雖然不情不願,三步一挪,最後還諷刺了句,"不就是畫了一顆樹麼,還不如我畫的那朵喇叭花呢。"
大家都聽得出來,她就是嘴上厲害,心裡倒沒嫉妒江阮。
江家三小姐誰都知道,吃喝玩樂可以,琴棋書畫不行,她也從不認為女子一定要會琴棋書畫。
江媛站著沒有動,像是不感興趣的樣子。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江媛才又偷偷的又進去了,她憤恨的盯著江阮的畫,心裡氣怒交加。
突然她一抬手,“刷”的一聲撕下了江阮的畫。
這樣她還嫌不夠,用力的把江阮的畫撕了個粉碎。
“江阮,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魏先生再次上課的時候發現畫不見了,問了一圈沒有人知道。
“真是奇怪了,還有人偷畫嗎?”
江阮看了一眼江媛,見她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那裡,還微微對她笑了一下。
昨天落霜告訴過江阮,“五姑娘在姑娘你們走了之後又回去了。”
那這幅畫就是江媛拿走的,一幅畫而已,江阮倒是不在意,隻是江媛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有種被人盯住的感覺。
楚懷瑾告訴江阮三日後他若是沒離開,就教江阮寫字。
但是一直過了好幾天,江阮都沒有收到楚懷瑾的消息。
她有一種感覺,楚懷瑾在做一件大事,他總是神出鬼沒的,來潯陽城應該也是有目的的。
隻是她無意探究。
書法考核的時候,江阮認真的寫了寫,雖然不驚豔,但是態度認真,陳先生念在她還是一個孩子的份上,勉強讓她過了。
最後是範先生的課,也是最討厭江阮的一位先生。
考核之前,範先生已經放棄了江阮。
他出了一份考卷,除了沈寧之,其他人都要做。
主要是默寫《禮記》,規定的時間,寫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