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又開始下起了雪。
江阮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裹上厚厚的一層,她怕冷的要命。
這日,惠民醫館也來了一個奇怪的病人,奇怪不是他的病情奇怪,而是他的眼神。
江阮給他搭脈的時候,他一個勁的往裡麵看,還企圖掀開簾子。
江阮冷聲道,“公子,來我這看病就應該知道我這裡的規矩,如果你不遵守規矩,那就請公子出門左轉不送。”
那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油腔滑調的說,“神醫,我也是好奇,神醫你說你治好了那麼多人,怎麼就不露臉呢,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江阮還是第一次聽見有病人敢這麼說她的,難道就不怕她一個不開心給人治不行了麼?
“公子,我這裡隻有看病一件事,不看......請走。”
那人又換了一副樣子,陪笑著說,“看看看,好不容易排上的隊,怎麼能不看呢。”
說完倒沒有再四處打量,老實的伸出手給江阮搭脈。
江阮問他哪裡不舒服,他仔仔細細的說,“我最近總是肚子痛,每天都拉幾回,還身上疼,由其晚上睡覺的時候疼的受不了,不僅這樣,我還感覺胸悶氣短,頭暈腦脹。每天飯也吃不下幾口,有時候還渾身發冷,神醫,我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江阮問他,“舌苔是什麼顏色?”
那人立馬道,“白色。”
江阮點點頭,說,“你這是寒症入體,日子太久,導致了其他病症,需要好好調理,我給你開幾副藥,喝了十日後就會有好轉。”
那人很欣喜,連忙說,“神醫,你開開開,隻要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好好喝藥,等我病好了我一定好好謝謝神醫。”
江阮開了方子遞給他,說道,“按時服用。”
那人看都沒看藥方,就火急火燎的去抓藥了。
等人都走了之後,江阮問王掌櫃,“你可認識剛才那個人?”
王掌櫃都忙暈了,哪裡記得江阮說的哪個人,“四姑娘說的是什麼,可記得那人的特征?”
“個子不高,說話油腔滑調的。”至於長相江阮沒有看見。
王掌櫃的仔細想了想,不確定道,“那人我倒是見過,好像住在北街巷子那一帶,姓什麼來著?倒是記不住了。”
“姑娘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王掌櫃的記得江阮之前從來沒問過病人的身份。
江阮搖搖頭,沒說什麼,可心裡卻總感覺不對。
那個人對他的病情描述的太仔細了,一般的病人看診都是很緊張,許多東西會忘記,都是要等大夫問了才會記起來。
可那人不僅主動將自己的病症說的很仔細,在江阮問他舌苔什麼眼色的時候,他立馬就回答是白色。
這個時間太快了,一般的人都不會去看自己的舌苔。
江阮去找了一趟沈星辰,請他幫忙查一下。
沈星辰不愧是從小混跡街頭的,江阮隻跟他說了幾個特征,他就很快把人找到了。
“那個人你也認識,叫姚輝,是你娘親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