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之看的很著急,已經不太相信沈星辰的話了。
沈星辰磕瓜子的手也微頓,有些緊張的看著醫館門口。
心裡直道,幺幺你不會就這點本事吧,我可是剛剛跟我大哥吹過牛,這不會轉眼就被打臉吧?
那邊聲討惠民醫館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其中最激憤的是混雜在人群裡的其他醫館的人。
甚至有的人不知道拿了什麼就往裡砸,還偏偏衝著江阮的方向。
沈寧之嚇了一跳,再不記得沈星辰說的話了,直接衝開人群就站到了江阮麵前,替江阮擋住了砸來的東西。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的大的東西,就是幾片菜葉子。
可沈寧之一出來,動靜就更不小了。
江阮沒想到沈寧之突然衝進來,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拉到一邊,大聲的說道,“寧之哥哥,雖然江家和沈家交好,但這是江家的事,寧之哥哥不要管。”
眾人才明白,原來沈寧之是因為家族交好,不然他們還以為是沈寧之要把站在坑人的醫館這一邊呢。
沈寧之微微一愣之後,也懂了江阮的意思。
他隻是不明白,一個小孩子為什麼生了這一樣一副七竅玲瓏心,似乎什麼都她都懂。
她知道他要考科舉,將來要走仕途,名聲上不能有絲毫汙點,所以把他推到一邊。
“寧之哥哥,你放心吧,我能搞定。”江阮小聲的說。
而遠處也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筆直的落在沈寧之身上。
江阮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接著她問姚輝夫人,“你說是神醫開的方子,導致你夫君吃了人事不省的,那最直接的證據不應該是神醫開出的方子嗎?”
姚輝夫人冷哼一聲,還想在這等著她,她早就有準備了。
從懷裡摸出一張紙,姚輝夫人高高的舉著那張紙,大聲的喊道,“就是這張方子,這就是神醫給我夫君開的方子,上麵的藥明明都是醫治寒症的!”
若是真的開錯了方子的人,此時此刻看到這方子,估計得心慌的麵無人色。
可江阮沒有,她還扯掉了沈寧之身上粘的一片菜葉,之後才不急不徐的說,“夫人認識字嗎?”
姚輝夫人不懂江阮怎麼問這個,警惕的說,“不認識,怎麼了,難道你以為是我看錯了,我告訴你這是李大夫看過的,你們休想抵賴。”
李大夫也點頭表示讚同。
江阮又問人群中的人,“你們有誰認識字嗎?”
這樣的熱鬨看著有意思,參與就更加有意思,好像在聲討騙子的事情上能出一份力,將來都是值得誇耀的事情一樣。
很多人將手舉得老高,說,“我我我我,我可是十年寒窗苦讀,差一點就中了秀才的。”
江阮也不知道差一點是差多人,不過讀一個藥方子,夠了。
“好了,就你吧。”
那個人見江阮指著自己高興的不得了,就像自己真的差點考取秀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