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及瘦猴看得清楚。
林逸風眸光閃了閃,隨即抬了抬手:“把他們關進牢裡,再來個人去通知他們幫主,讓他七天後,帶銀子過來領人。”
等衙役把李江幾人帶下去後,瘦猴終於不哀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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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芫把他扶起來,對林逸風說:“官爺,我們能走了嗎?”
他蹙起眉頭,憂心忡忡:“我擔心他受了內傷,需要儘快就醫。”
林逸風微微挑眉:“行,你們走吧。”
宋芫微微鬆了口氣,隨後扶著瘦猴腳步飛快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舒長鈺低頭笑了下。
反應挺快的,還不算太蠢。
他淡淡道:“我也該回去了。”
“長鈺,你要回去了嗎?”林逸風像隻小狗似的耷拉著耳朵,“我都沒跟你好好說話呢。”
看他這樣子,舒長鈺煩躁:“彆磨磨嘰嘰的,你都十八歲了,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樣子。”
林逸風很委屈,他在外人麵前,一直都是瀟灑倜儻的貴公子。
可一看到舒長鈺,他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隻會黏在他後麵跑的跟屁蟲。
他依依不舍說:“我送你回去吧。”
舒長鈺直接拒絕:“不用了,三哥還在等我。”
“三哥也太不靠譜了,居然讓你一個人來衙門。”林逸風遷怒道。
人來人往的街頭,舒長盛突然感覺鼻子癢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他抬頭望著路過的行人,心裡哀愁。
長鈺到底去哪了,怎麼他去報了個官回來,人就不見了。
舒長鈺詭異地沉默一瞬:“我走了,沒事彆來找我,煩。”
“哦。”林逸風悶悶不樂。
舒長鈺不讓送,他就隻能目送他離開,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見,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頭役請示完縣令回來,發現大堂隻剩下他們家少爺。
“少爺,他們人呢?”
林逸風隨口道:“哦,都走了。”
頭役大驚失色:“少爺,你都把人放了?”
林逸風回過神來:“天霸幫那幾個關進牢裡了,其他的都放回去了。”
頭役聞言鬆了口氣:“那便好。”
“我爹沒說什麼吧。”林逸風問他。
“沒有。”頭役搖頭,“大人說把鬨事的抓起來,其餘都放了。”
林逸風打開折扇,扇了扇風,邊往後院走:“你記得看管好那幾人,我回去書房了,夫子留的功課還沒做。”
宋芫扶著瘦猴走出衙門時,已是日薄西山,餘光橫照。
他看著虛弱的瘦猴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但太陽都下山了,時間快來不及了。
“瘦猴你能自已走嗎,我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瘦猴無所謂道:“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自已能回去。”
宋芫仍不放心:“真的沒事嗎?”
瘦猴混不在意道:“以前我挨的揍比這多了,對了,我得趕緊回去跟鷹哥說,段洪這龜孫子,看我鷹哥不恁死他。”
看著他一瘸一拐走了,宋芫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吐了吐氣,快步往翔豐樓走去。
翔豐樓。
此時正值晚膳高峰時段,酒樓門庭若市,店夥計忙得腳不沾地。
鐵牛剛接待完顧客,就看見李掌櫃站在門口,往外張望,他憤憤不平道:“叔,他該不是拿錢跑了吧?”
今天是跟宋芫約好的半個月之期,李掌櫃一早就過來酒樓等著了。
可是等來等去的,等到夕陽西下,也沒等來人。
李掌櫃心裡惴惴不安,他皺眉說:“再等等吧。”
他做了大半輩子生意,難不成還能被鷹啄了眼睛。
他不信自已會看走了眼。
“依我看,他肯定是跑了。”
鐵牛背靠著門,喋喋不休道:“要我說,您不如拿著契書到縣衙,讓官爺幫忙逮人……”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隻蒼白的手搭在門邊上,伴隨著耳邊“嗬嗬”喘氣聲,把鐵牛嚇了一跳。
“親娘嘞,有鬼啊——”
他扭頭一看,眉眼俊秀的青年喘著氣,額間的發絲被汗水打濕。
“我、我來了。”
他認真說:“雖然來晚了,但我並沒有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