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阿牛站在對麵門喊他。
宋芫剛回來,牛家就聽到了門外傳來馬車聲。
他們好奇地探出頭來,隱約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宋家門前。
牛嬸心中暗自猜測,宋小子可能是跟那舒姑娘一起回來,於是就沒有過去打擾。
等馬車走了,才讓阿牛出來問一聲。
“哎。”宋芫往對門喊道,“你今晚就不用過來了。”
“好。”阿牛聲音聽著悶悶的,隻說了兩句,便回去了。
宋芫往外麵站了會兒,就感覺涼颼颼的,刺骨的寒風如刀子刮麵。
是要降溫了。
他栓上門,急忙將麵包窯下的貓窩搬進屋內,就暫時安置在廚房,原本堆柴的角落裡。
因為靠近灶膛,炭火的餘溫尚在,一整晚都能暖和。
想到這,宋芫不由得尋思,對了,這火炕是怎麼燒來著?
上輩子,他是在南方的城鎮長大,家裡也不燒炕,所以也不清楚北方的炕是怎麼燒的。
雖說這裡的冬季不算太冷,可沒有暖氣,也相當難熬。
明日再問一下石頭哥吧,趁屋子還沒蓋起來,若是可以,就再搭幾張炕。
宋芫又出門給羊圈、驢棚掛上草簾子,大白鵝的窩也鋪上稻草,應該就冷不著了。
然後回屋,叮囑宋晚舟,今晚要降溫了,讓她們蓋好被子。
屋內,宋晚舟脆生生地應道:“知道啦。”
宋芫從底下門縫瞧見裡麵還有光,他眉頭一挑,抬手敲了敲門:“彆玩了,早點睡覺。”
裡屋傳來宋晚舟慌慌張張的聲音:“就睡了就睡了。”
接著,燈滅了。
這小丫頭。
宋芫笑著嘟囔一句,便順手收拾了東西,發現東西太多了,一時半會的收拾不完。
這天也晚了,還是等明早起來再收拾吧。
他拿起衣服,走去廚房,就著鍋裡溫著的熱水,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就躺下了。
睡到半夜,他就被冷醒了,這被子還是太單薄了些,他迷迷糊糊爬起來,把白天買的羊皮襖蓋被子上。
又進去裡屋,給宋晚舟姐妹倆都蓋了羊皮襖,這才爬回床上繼續睡覺。
翌日,宋芫起來的稍晚了一些。
他起來,就將蓋被子上的羊皮襖穿上,爬下床,一打開門。
謔!
宋芫頓時一個激靈醒了。
隻見院子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連片落葉都沒有,若不是看到牲畜都在,還以為家裡是進賊了。
而且羊圈、驢棚已經被打掃過,還給喂了草料,就連大白鵝也吃上了菜葉子。
也不知道是哪家薅來的。
他再一看院子的門,還拴著呢。
暗七那廝是怎麼進來的?
“阿七?”宋芫試探地喊了聲。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宋芫心中一驚,本能地抄起了門邊的掃帚準備自衛。
然而,當他定睛一看,發現來者是熟悉的麵孔時,他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掃帚,無語道:“你爬我家屋頂乾什麼?”
暗七舉起懷裡抱著的狸花貓:“我看到它在屋頂上徘徊,好像下不來,就幫它下來了。”
宋芫走上前,揉揉貓貓頭:“大花,你怎麼又跑屋頂上去了?”
狸花貓一向野性難馴,就連宋芫也很難抓到它,但此刻,它卻異常乖巧地躺在暗七的懷裡,舔著自已的爪子。
怪哉怪哉。
沒想到暗七還挺討小動物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