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朝外麵喊了一聲:“二丫,我桌上的帕子是不是被你拿去洗了?”
宋晚舟回應道:“我沒拿啊。”
這就怪了。
宋晚舟沒拿的話,那會是誰拿去了?
難道是被風刮走了?
他皺起眉頭,在屋子裡到處尋找起來。
然而找了一圈,仍舊沒有發現帕子的蹤影。
他滿心疑惑地走出屋子,來到院子裡,看到李力正挑著水往水缸裡倒。
“李哥,我那帕子不見了,你見著沒?”宋芫問道。
李力放下水桶,搖頭說道:“沒留意啊,咋就不見了?”
宋芫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算了,不見了就不見了吧。”
到了晚上,宋芫躺在床上,心裡依舊想著那帕子的事,總覺得此事透著怪異。
他忽然起身,走到窗邊,小聲往外麵喊了一句:“阿七?”
可外麵依舊鴉雀無聲。
宋芫摸著下巴想,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舒長鈺那張可惡的臉。
宋芫煩躁地抓了抓耳朵,指尖又摸到耳垂上冰涼的觸感,他頓時覺得胸口堵得慌。
“係統那狗東西!”他低低罵出聲,女主人設崩得得稀碎了,係統居然也毫無反應。
當初原主小炮灰魂魄不見了,係統火燎火燎地找他來頂替,這會兒女主都崩成這樣了,係統卻跟死了一樣。
怎麼叫都叫不出來。
“這算什麼破事啊!把我拉進來,又不管不顧。”
他閉上眼,密密麻麻的文字便在眼前浮現。
宋芫用力甩去腦子裡的劇情,苦笑著搖搖頭,喃喃自語道:“我真是被這原著坑慘了。”
與此同時,雲山縣。
桌上的琉璃花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將屋內的一角照亮。
一黑衣少年從外麵進來,他眉頭緊蹙,臉色略顯蒼白,一副懨懨之態。
進屋後,舒長鈺換下了被雪水打濕的外衫,露出裡麵白色的中衣,衣衫上被鮮血浸染,透出一片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他卻不以為意,走到桌前,伸手撥弄了一下琉璃燈的燈芯,屋內頓時亮了幾分。
坐下來,給自已倒了一杯冷茶,一飲而儘。
“咳咳……”舒長鈺忍不住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漫不經心地用衣袖隨意擦拭了一下,眼神中透著漠然。
忽然他視線一頓,落在桌上的一張帕子和信函上。
他抓起帕子,隻見上麵染了鮮紅的血,那血跡如同綻放的紅梅,刺眼而驚心。
舒長鈺瞳孔驟然一縮,隨即打開信函,匆匆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他緊攥著染血的帕子,緩緩闔上雙眼,將眼底的瘋狂與暴戾儘數遮掩。
“芫芫……”
想將他關入囚籠,想狠狠地侵占他。
他極力壓抑著那股幾近將他理智焚燒殆儘的強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