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八,月牙宛如銀鉤高懸於夜空,傾灑下淡淡的清輝。
庭院裡,微風輕拂,樹影婆娑搖曳。
吃過晚飯後,宋芫便在外麵磨磨蹭蹭,就是不進屋。
他打算明早就回村子,今晚絕不能再任由舒長鈺亂來,還像這幾天胡鬨到寅時,明日又該起不來了。
趁今晚夜色正好,還是在外麵多待一會兒吧。
可以喝點小酒,聊聊天什麼的。
宋芫這般想著,從空間廚房取出那套冰川紋玻璃壺,盛了半壺葡萄酒,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然後又拿出一個冰川杯,擺上。
“舒長鈺,你把裡麵那隻琉璃杯拿出來!”宋芫衝屋內喊道。
話音落下,從門裡走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一襲白衣勝雪。
他剛洗漱完出來,烏黑半乾不濕的披散在肩上,鬢角幾縷發絲隨風微微飄動。
麵容在月光的映照下,猶如雕琢過的美玉,清冷而又不失溫潤。
宋芫的目光緊緊地黏在舒長鈺身上,心跳不由得加快。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個人的出現竟能讓這靜謐的夜色都變得熠熠生輝。
這時,舒長鈺已經施施然走到他身旁,將手中的琉璃杯遞給他。
“發什麼愣?”舒長鈺好整以暇地看他。
宋芫回過神來,伸手接過。
正要收回手時,帶著薄繭的指腹撩撥似的劃過他的掌心,像被羽毛拂過一般,奇異的酥麻感瞬間從掌心傳遍全身。
他下意識手一抖,目光隨後落在他的左,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宛如白玉雕琢而成。
不知怎的就想到昨天夜裡,舒長鈺便是用這隻手掐住了他,逼著他一遍一遍叫“夫君”,直到他嗓音都嘶啞了,才肯罷休。
宋芫一陣羞惱,他咬著牙,給了舒長鈺一記眼刀。
舒長鈺短促地低笑一聲,另一隻手拿起桌上那壺葡萄酒,往杯裡緩緩傾倒。
“給你賠罪。”
宋芫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坐下來。
舉起酒杯,輕抿一口葡萄酒,那醇厚的味道在舌尖散開,他抿了抿唇,回味著那微微的澀意與隨後湧上的回甘。
爾後,舒長鈺也給自已倒了杯酒。
“這酒倒是彆有一番風味。”舒長鈺端起酒杯,品嘗了一口。
光喝酒也太沒意思了。
宋芫記起來他還有最後兩包零食沒吃完,當著舒長鈺的麵,他從空間廚房裡拿出一包鳳爪,和五香牛肉粒。
“你嘗嘗我們那裡的零嘴。”宋芫喜滋滋地拆開包裝。
舒長鈺看著他手中的塑料包裝紙,微微挑眉:“這材質甚是新奇,從未見過。”
宋芫說:“這是用來包裝零食的,在我們那裡很常見。彆管這個了,你嘗嘗味道。”他遞上一隻雞爪。
舒長鈺眼眸低垂,落在泡椒鳳爪上,酸辣刺激的味道撲鼻而來,他皺眉避開。
“不要。”
宋芫看他嫌棄的模樣,眼珠一轉,故意拿著鳳爪在舒長鈺麵前晃了晃。
“你不嘗嘗可就虧了,這鳳爪可是我們那裡的美味,吃起來酸辣可口,很是過癮。”
舒長鈺彆過頭去,不為所動。
宋芫無奈,隻好自已啃起鳳爪來,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