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鈺微微挑眉,“哦?我什麼德性?”
宋芫數念道:“霸道、不講理,還愛挑釁。”
舒長鈺輕笑出聲:“你倒是會給我安罪名。”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後退,直到離虎崽有了一段安全距離。
宋芫這才鬆了口氣,他揪著黑哥的耳朵吼道:“吃了熊心豹子膽是吧,連老虎都敢挑釁!”
黑哥不耐煩地張了張嘴,露出尖銳的牙齒。
“還不服氣是吧?”宋芫抬手拍它腦袋,板起臉教訓道,“那老虎是好惹的嗎?要是真打起來,他們兩隻打你一個,你能討到好?”
黑哥嗚嗚了兩聲,依舊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宋芫瞪一眼舒長鈺,讓開身位:“你來!”
舒長鈺目光淡淡一掃,黑哥立刻噤聲,耷拉著腦袋不敢再發出聲響。
“這下老實了吧。”宋芫氣笑道。
他們繼續往山下走,宋芫時不時回頭,看那兩隻虎崽有沒有追上來。
還好一路都很平靜,直到下了山,也沒有再碰上那頭母老虎。
還未到家門口,狗剩聽到主人他們的腳步聲,興奮地汪汪叫著跑了過來。
它繞著宋芫和舒長鈺歡快地轉著圈,尾巴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黑哥顯然還認得狗剩是它兒砸,一爪子呼上來,狗剩被打懵了,愣在原地,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委屈。
過了一會兒,它才回過神來,衝黑哥汪汪叫了幾聲,仿佛在質問為什麼打它。
黑哥卻隻是瞥了它一眼,便不再理會。
狗剩便追著黑哥後麵去咬它尾巴,黑哥被纏得有些不耐煩,狗剩低低地吼了一聲。
見黑哥母子倆打打鬨鬨,宋芫也不去阻攔。
推門進院子,發現宋晚舟和丫丫沒在。
他剛一屁股坐下,暗七稟報說:“宋哥,剛剛那姓馮的找上門來了。”
“哦?”宋芫學著的舒長鈺那樣語氣懶散,“他來說什麼了?”
“他問宋哥你還要買那五十畝田嗎?價格可以再商量。”暗七如實回答。
“我知道了,等他明天再來吧。”宋芫也不心急,主動權在他手中。
不過……
“他放話出去,要賤賣五十畝田,肯定有不少會心動,怎麼偏偏就盯準我了呢?”宋芫摸著下巴道。
“這幾日不知哪傳出消息,黃家得罪了永王,所以都沒人敢買他家的地。”暗七眨了眨眼睛說道。
好家夥,是你傳出的消息吧。宋芫默默腹誹。
他一擺手:“那就等馮掌櫃明天來了再說。”
舒長鈺一旁聽著,並不插話,等宋芫說完後,再帶著他回後院沐浴。
溫熱的水汽彌漫在整個浴室中,宋芫靠在木桶邊緣,幾縷發絲貼在濕漉漉的臉頰,睜著的眼迷迷蒙蒙,像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微張著嘴不停喘氣,下一刻,又被鉗住了下巴,濕吻落在唇上。
最後,宋芫是被抱著回到隔壁屋子的。
他身體軟綿綿的,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一覺睡到傍晚才醒。
宋芫揉著腰起來,暗罵一句舒長鈺那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