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宋芫正說著縣城店鋪的情況,舒長鈺微微點頭,偶爾插上幾句話。
宋晚舟放下碗筷,滿臉期待地看向宋芫:“大哥,我也想去看看。”
宋芫說道:“開張那天不行,時間太緊,我得騎馬趕路,晚上回來估計都很晚了。”
“等中秋節過後,我再帶你們去縣城,看看咱們的新鋪子,順便逛逛街,買點好吃的。”
宋晚舟聽了,雖因不能在開張日去有些失落,但想到中秋後能去,心情又好了起來。
她興奮地歡呼:“哇,太棒啦!我就知道大哥最好!”
宋芫斜眼睨著她,這丫頭,平常總是把“大哥真討厭”“大哥就會欺負我”掛在嘴邊。
隻有在真盼著他幫忙或者得了他的好處時,才會這般歡天喜地地把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變臉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怕不是跟戲台上的變臉大師學的,這本事要是用到彆處,說不定還能闖出一番名堂。
宋芫暗自腹誹著。
他伸手輕輕敲了敲宋晚舟的腦袋,似笑非笑道:“嗬,這會兒知道說好聽的了,平常那些牢騷話可都還記著呢,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說了。”
宋晚舟吐了吐舌頭,抱著宋芫的胳膊晃悠著撒嬌:“大哥,我那都是開玩笑的,我心裡可一直都覺得你最好啦,你可彆跟我計較嘛。”
一旁的丫丫見姐姐撒嬌,也蹣跚著走過來,伸出小手抱住宋芫的另一條腿,糯聲糯氣道:“大哥,抱抱,好。”
那萌萌的小模樣,讓宋芫徹底沒了脾氣,他趕緊伸手將丫丫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裡。
丫丫便順勢摟住宋芫的脖子,小腦袋靠在他肩上,小手還不老實地揪著宋芫的一縷頭發把玩著,嘴裡嘟囔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語。
宋芫被兩小姑娘包圍著,徹底沒了轍。
唉,誰像他似的,年紀輕輕就體會到了當爹的滋味。
舒長鈺挑眼看著他“左擁右抱”,唇角稍彎,輕嗤出聲。
飯後,眾人散步、洗漱、歇息。
臨睡前,宋芫又琢磨起舒長鈺生辰禮物的事。
他轉身與舒長鈺麵對麵側臥,見舒長鈺閉著眼,呼吸輕緩均勻,像是已經入睡。
他眼珠一轉,突然湊近,用氣音問:“舒長鈺,你睡了沒?”
“嗯?”舒長鈺迷糊地應了一聲,眼睛微微睜開,帶著濃濃的困意,眼神還沒聚焦,隻是本能回應。
好吧,看他這睡眼惺忪的模樣,宋芫滿心的話又憋了回去。
“沒事了,你睡吧。”
宋芫其實也很困了,隻是一直惦記生辰禮物才強撐著。
他往舒長鈺那邊蹭了蹭,拉近兩人距離,感受彼此體溫。
輕輕將頭靠在舒長鈺肩頭,呼吸間都是熟悉的氣息。
舒長鈺下巴抵著宋芫頭頂,雖仍睡眼惺忪,卻下意識收緊攬著宋芫的手臂,把人摟得更緊。
宋芫微微眯眼,心裡還念著生辰禮物,但眼皮越來越沉。
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
他往舒長鈺懷裡又縮了縮,找了個舒服姿勢,酣然睡去,一夜無夢。
江南忻州,水鄉古韻,煙柳畫橋。
近來忻州的簪纓世族都把寒瓜當作新奇雅物。
世家宴會中,寒瓜成了風雅之選。
世家公子小姐們皆以寒瓜作賭注,玩投壺等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