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天氣反複無常,晚上雷電交加狂風暴雨,第二天早晨就豔陽高照晴空萬裡。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樓梯上,也照在了在台階上睡覺的三人。
樓梯間的溫度開始上升,蒼蠅也開始光顧這裡。
悶熱的空間加蒼蠅蚊子的打攏,夏良傑第一個睜開眼想坐起來,感覺身上疼的無法動彈,才發現自己背靠著牆,側躺在三個台階上,中間台階的棱硌在肋間,上麵一個台階的棱硌在肩膀。
他用左手拍了拍和他同一姿勢的方青坡:“青坡!青坡!醒一醒!”
聽到喊聲的方青山和方青坡都睜開了眼。
方青山也是右邊側躺,但是他雙手緊緊握住樓梯扶手欄杆。
三人共同的躺姿,說明喝酒後迷迷糊糊嘗試過多種睡姿,隻有側躺最合適。
都選擇了右側躺,隻能說明樓梯的寬度就能擠下三人同側躺。
方青坡發現自己動彈不了,頭也扭不動,驚恐的喊:“傑哥!青山哥!我動彈不了!”
“青坡!彆慌張。青山!你醒了嗎?你咋樣?”
“傑哥,我也動彈不了!咋回事?”
“你倆彆慌,可能晚上喝酒睡的太死了,讓台階的棱硌的麻木了,我先試著緩解一下。”
夏良傑先用左手先把身上的絲棉被丟到了方青坡身上,左手扳著頭輕輕左轉,不敢用力,否則脖子疼的受不了,反反複複扳著頭左轉,脖子終於可以自由轉動。
然後他用左手撐著頭枕的那層台階,一次又次的用力試著坐起,在十多次的努力下肋間和肩膀的麻木得到緩解。
與此同時方青山左手抓住欄杆一次又次用力往上拉扯身體,以達到活動身體而讓血脈經絡暢通。
夏良傑終於坐了起來,右邊身子都是酸痛麻,他用左手用力地捶打著肩膀、腰間以及右邊的大腿。
方青山也經過不懈努力,也終於拉著扶手欄杆坐了起來。
方青坡隻有脖子可以扭動了。
“傑哥,山哥,你們倆個都坐起來了,我咋起不來!”
他倆也顧不上身上的難受,艱難的扭動著身子,用左手分彆抓住方青坡左右肩膀的襯衣,慢慢地將他拉起。
方青坡坐起的那一刻,難受的叫出了聲:“哎呦!我的腰,我的肋骨,還有肩膀,難受死我。”
十幾分鐘後,身體麻木漸漸消失,但台階棱硌的的地方都已發紫,疼痛需要時間慢慢消退。
三人相互幫扶著站了起來,絲棉被脫落在樓梯上,他們也顧不了它,一瘸一拐的打開小門到了房頂。
三人到了房頂也不管到處的衣服,都在伸伸胳膊扭扭腰踢踢腿轉轉脖子,讓受了一晚上罪的身體好好舒展一下。
夏良傑用力伸伸了懶腰長出一口氣:“這一覺睡的遭大罪了!剛才隻顧渾身難受,是不是忘了咱身上的衣服,一晚上都暖乾了。”
方青山摸了摸襯衣和褲兜子開心地說:“還真是暖乾了,我都擔心穿一晚上濕衣服會感冒,沒想到沒事!”
“咱仨擠一塊蓋個新被子又喝幾兩白酒,身體很暖和。”
方青坡倒是沒啥精神,催促著他倆說:“咱趁有太陽,趕緊把被子毯子衣服這些東西擰擰晾圍沿上。”
房頂的積水已無蹤影,有的地方已經曬乾。
三人各自找到自己的衣服擰乾晾在圍沿上,三人又合力將被子毯子床單子的水擰乾晾上,地上紙殼在水中浸泡的快成紙漿,隻能等它完全曬乾再收拾。
大功告成,夏良傑給他倆每人讓了一支煙,方青坡為二位哥哥分彆點上煙,自己卻將那支煙夾在了耳朵上。
“青坡!你咋不吸呀!”
“傑哥,我頭難受,渾身沒勁還發冷,不想吸煙。”
夏良傑對著正在清理提包的方青山喊道:“青山!先彆清理了,快過來!”
方青山丟下水濕的提包跑過來:“傑哥,咋了?”
“你看看青坡是不是感冒了!”
方青山用手摸了摸堂弟的額頭,嚇了一跳:“哎呀!不好!頭燙的很!”
夏良傑急忙用手也摸了摸方青坡的額頭。
方青坡強撐著說:“哥!沒事,可能晚上沒睡好。”
“這額頭燙的也太明顯,應該是發高燒,青山!快去樓梯那裡把紙皮和被子拿上來!”
隨便找了一片曬乾的地方,鋪上紙皮,讓方青坡躺下並蓋上被子。
此時的方青坡冷的縮成一團,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
方青山著急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