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心中暗喜,但臉上卻故意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聲音顫抖著喊道:“啊!田主管!這麼巧呀!你來的正好!”
田主管皺起眉頭,焦急地問:“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劉偉喘著粗氣回答道:“我們包裝組的修理工不知為什麼在四樓倉庫跟歐主管打起來了!”
“包裝組修理工去倉庫乾什麼?”田主管疑惑不解地追問。
“我也不知道呀!咱趕緊先上去看看吧!”劉偉著急地建議道。
說完,他們三人一同向四樓奔去。
......
潘小萍下樓後,夏良傑身邊少了個累贅,便毫不猶豫地向南區倉庫狂奔而去。
其實,夏良傑也不想讓事情鬨得太大,畢竟這件事是由他間接挑起的。
“韋小七!住手呀!彆犯糊塗,不值得!”夏良傑邊跑邊大聲呼喊。
然而,刀疤七似乎完全聽不到夏良傑的勸阻,他的神情呆滯,一言不發,一步一步緩慢地逼近歐文集。
而歐文集則嚇得一邊拚命向前爬行,一邊驚恐地回頭張望。
刀疤七追上歐文集,對著他的身體猛踹幾腳之後,一隻腳狠狠踩在歐文集的後背上。
歐文集掙紮著想弓起背爬起來,卻被刀疤七一用力,又給踩得趴回地麵上了。
隻見刀疤七雙手握住油漆噴槍高高舉起,一副要朝著歐文集的頭上砸去的樣子。
歐文集被嚇得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抱住頭部,絕望的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而在不遠處,江春豔正坐在地上,雙腿弓起,雙手交叉按在膝蓋上,趴在手臂上無助地抽泣著。
簡單來說,她此時正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趴在膝蓋上哭。
此刻的她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端莊優雅,坐在地上蜷縮著。
原本蜷縮著能遮住雙腳的連衣裙下擺,剛才被刀疤七連摑兩個耳光的江春豔,被打蹲在了地上裙擺也因此向上卷起,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
尤其是那兩條白嫩的腿,因為弓起的線條而顯得更加性感誘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良傑已經衝到了刀疤七的麵前,並大吼一聲:“住手!”
隨即夏良傑雙手抓住了刀疤七正要往下砸的油漆噴槍,用力一拽奪了回來。
他看著手裡的油漆噴槍,心裡想著不能讓劉偉看見我拿著它,萬一他想陷害我就麻煩了。
於是他果斷將油漆噴槍丟在了地上,以防萬一。
畢竟,他和劉偉是老鄉,他深知人心難測,有一句老話說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刀疤七一看手中的武器被奪,頓時惱羞成怒,對著夏良傑就是破口大罵:“叼毛!多管閒事,滾蛋!”
夏良傑也不甘示弱,回罵道:“他媽的!刀疤七,你知道什麼叫好壞嗎?剛才你要是用那油漆噴槍往他頭上砸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說不定你還要吃牢飯呢!”
夏良傑看到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知道他現在已經開始冷靜下來了。
於是他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世上女子千千萬萬,你何必單戀一枝花呢?年紀輕輕的,彆把自己的青春給毀了。”
夏良傑的一番話,深深地觸動了刀疤七的心弦,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意識到自己差點犯下大錯。
刀疤七什麼也沒說,雙手掐腰仰臉看著上麵的燈,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悄悄流下。